隻能在內心一遍各處喊著他。
這一晚,都不曉得聽他唸了幾次了。
語氣裡,除了心疼還是心疼,冇有一向指責。
畢竟是本身的親兒子,受了那麼大的傷,如何忍心再怪。
“瑤瑤……
說真的,她雖一向吵著上官禦早點立室,也一向擔憂他的婚事,可要最後上官禦真因為顧瑤而畢生未娶,她也不能怪他。
“偶然候真的特想給你腦袋來上一棍子,像顧瑤一樣失憶就好了。”
她強壓著狠惡跳動的心臟,一步步朝床邊走去。
本來想著看他一眼,肯定他安然無事就分開的顧瑤,這會兒看到上官禦,卻完整不想走了。
上官夫人微微歎了口氣:“你就不能讓我這個當媽的少操點心嘛,當初你爸都冇像你這麼讓我操心過,頭髮都要給你氣白幾根。”
“瑤瑤……”
“又燒上來了,三十八度三,比四十五分鐘前高了四度。”護士道。
上官禦。
而在看到他的那一刻,她連步子都邁不開了。
拂曉時分,在病房裡守了上官禦一晚的上官夫人趴在床邊稍做歇息。
她就如許定定地站在門口,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上官禦,路忘了走,床邊趴著的上官夫人也被她忽視掉。
一向昏倒幾次發熱的上官禦再次呢喃出聲。
手中的托盤被她悄悄放在一邊,然後在床邊蹲下了身,盛著淚的雙眼在上官禦的臉上流轉。
上官夫人看著昏倒中的上官禦不斷念著顧瑤的名字,內心說不出的心疼。
聽到這話的上官夫人除了擔憂和心疼,彆的甚麼也做不了。
她想開口叫他的名字,但是她不敢,她怕吵醒上官禦的母親。
如何傷得這麼重。
“傻小子,命都差點冇了,還念著人家不放。”
“瑤瑤……”
本來四十五分鐘就會被推開一次的病房門,此次卻提早了十幾分鐘被人推開了。
看著昏倒不醒,手背上插著管子,彆的一條手臂纏滿了繃帶,額頭和頸上都有傷的上官禦,顧瑤刹時紅了眼。
上官夫人唸叨了幾句,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看了看時候,又在床邊趴下了。
顧瑤捂著嘴不敢出聲,連呼吸都不敢太大力,卻忍得全部胸腔都發疼,最後還是忍不住抽泣出聲。
病房門外站著的兩個兵士,看著來量體溫的護士,冇有多問彆的,搜過身就讓她出來了。
從她出國到現在,近一個月冇看到他了,明顯之前一個月不見,也不會難受成如許,但是此次卻像隔了幾年冇見普通,對他的感情和思念是那麼地激烈。
見是護士,便冇再睡,等著護士給上官禦量了體溫。
護士走後,病房又規複了溫馨。
跟著這句話在心底冷靜說出,眼淚再也忍不住,從眼眶掉了出來。
冇多久,病房的門被翻開,護士走了出去,方纔入眠的上官夫人聽到動肅立馬又坐起了身。
病房的門被護士反手關上,露在紅色口罩外的那雙眼第一眼就鎖定在了病床上的上官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