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辭點頭,推拒歸去:“無功不受祿。”
赤朱伸手為她拂開榴花橫枝:“重華公子年紀還小,來歲發矇也不晚。”
“大夫人,扶風先生來了。”赤朱站到薑琴娘身邊,又將薄披風給她披上,掩住她胸前的圓挺。
那青絲色彩偏淺,靠近鼻端,能嗅到一股子很淡的花香,同他的髮色很不一樣。
如許不住在府上,講課又多在前院,想來是不怎碰得上的。
“休得妄言,楚某對女人隻要師生情分,絕無其他!”
“鄙人姓楚名辭,字九卿,號扶風,青州人士。”也許是重端方,說這話時楚辭站在亭外阼階下,頭都冇抬。
薑琴娘頓時立足,站在小山坡底下,冇再往上走。
恨不能化身為狂蜂浪蝶,撲到她這朵蜜花上,甜死在她花蕊裡頭才甘心。
楚辭一下抿緊嘴角,複又垂眸:“大夫人,一應都是曲解,楚某並未曾……”
頃刻,端倪書卷氣退散三分,點漆星目當中浮起幾絲興味。
他頓了頓,又拱手說:“昔年,楚某曾為都城晉王世子發矇,論學問見聞,楚某自傲安仁縣大夫人再找不出第二個,望大夫人三思。”
薑琴娘正襟端坐,雙手攏腿上,抬起眼來,就見著一張方纔見過的、熟諳的、皮相上乘的臉!
她記得,起先此人回絕慕艾的女門生時,但是自稱“楚某”。
待人走得遠了,楚辭抬手,摸了摸剛纔鬢髮掠過的肩頭,修剪得圓潤光滑的指尖悄悄一撚,就從衣邊上拈出一根細頎長長的青絲。
那身材,該豐腴的地兒十二分豐腴,該瘦該細的,又很細瘦,真真極品美人。
薑琴娘斂衽回禮,一低頭就瞥見那襲青衫袖口邊縫開了線,像是被拉扯壞的。
一起走過來,薑琴娘臉頰微紅,她喘了口氣,鼓囊囊的胸口撐得衣衿飽滿充盈,渾圓如球。
指尖慢卷,他將那根青絲纏在指腹上,迎著日頭點光看了看,然後輕勾嘴角,忍不住低笑了兩聲。
好久冇聽到對方說話,楚辭撩起眼瞼往亭裡看了眼。
她也曉得如果錯過,莫說安仁縣,就是全部逐鹿郡都冇這等學問賅博的。
薑琴娘起家,披風延展垂落,將她姣好的身材罩的嚴嚴實實。
“女人自重,請放開楚某。”
“下年就六歲了,老夫人珍惜他如眸子,已經說了請西席過府發矇,臨時不去書院。”薑琴娘抖了抖披風,稍稍攏住前胸。
小徑狹小,薑琴娘已經遁藏到一株榴花樹下,豔紅榴花瓣層層疊疊,勾住鬢髮,掩在青絲間,活色頓生香。
“身正不怕影斜,大夫人多慮了。”楚辭目不斜視一臉正氣。
薑琴娘心頭的等候瞬時淡了幾分:“恰是小婦人,足下便是扶風先生?”
青衫男人不著陳跡地掃了眼,緩慢垂下眼瞼,規端方矩地拱手施禮。
可誰能想到,這先生邊幅竟然長的如許好,又還和書院女門生不清不楚。
這一眼,他就訝然了:“本來剛纔遇見的就是大夫人。”
薑琴娘難以棄取:“扶風先生,此事我需得和府中老夫人籌議一番。”
……
“楚先生,門生非是不自重,隻是對先生心存慕艾,情難自禁罷了。”少女嬌甜的嗓音哀怨又清愁,尾語軟調,能讓民氣都跟著揪起來。
薑琴娘確切心動,她就是聽聞白澤書院這位新來的先生曾是晉王世子的發矇恩師,剛纔托梅鶴山長舉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