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婆子坐在廊下的藤椅上,粗肥的手指捏著一顆瓜子,湊到嘴邊,因動手指太粗,隻得翹起嘴唇,暴露兩排整齊不齊的牙,嘎嘣一聲磕開來,噗地把瓜子殼吐得老遠,這才斜眼看向站在兩步開外的尋夏,“女人來得真不是時候,今早夫人不舒暢,國公爺讓人給燉了蔘湯,這會兒彆說五十年的人蔘,就是三十年的參須都冇有了。”
尋夏怕世子爺趴著無聊,就跟他提及跟張婆子拌嘴的事來逗他高興。
淳德十年,八月十七。
眼看著日落西山,高義還冇有返來,來的倒是一道聖旨。
安國公夫人魏氏非常委曲,外人在場又敢多說,隻能忍氣吞聲地攥緊了手中的帕子。
從上院出來,穿過一條九曲迴廊,是安國公府的花圃,花圃另一邊便是世子的寓所——朱雀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