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後他……可還安好？”徐徹差點打翻了手中的杯盞，吃緊地開口，話到一半，又生生地止住，故作安靜地問道。

小孩子吃不了多少，蕭祁瑞很快就吃飽了，撇著嘴不肯再吃。皇後就放下小勺，將皇太孫交給奶孃抱著，“去園子裡玩一會兒。”

台下站著的，不但有榕城的百姓，另有其他的東洋販子，他們一個個嚇得顫栗，終究明白，這位閩王殿下不是說說罷了，是真的說到做到。在閩王的手中，不存在任何的幸運，你曉得端方，就老誠懇實，不曉得端方，就等著受罰。

紀皇後笑了笑，抱著他坐到大迎枕上，“去叫那小寺人出去吧。”

“這裡有我看顧著，你想去那裡就去吧。”徐徹揉了揉外甥的腦袋。

紀酌拿著熱布巾給皇太孫擦臉，哄著他醒過來，“瑞兒餓不餓？”

“諸位看清楚，這些倭寇乃是侵犯南郡的，而這三個東洋商，就是他們的店主！”台上，三個穿著光鮮的東洋人五花大綁地跪在最前麵，身後跪了兩排禿著半邊腦袋的倭寇。

“之前還覺得是外洋來的繁華老爺……”

“倭寇竟然就是這些東洋狗教唆的！”

“閩王仁德，隻殺倭寇，不殺販子，爾等卻不知戴德，還是教唆部下殺掠，”程將軍站在台上，中氣實足地說，“尊閩王令，中午三刻問斬！”

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幼吾幼以及人之幼，”紀酌在水盆裡淨了手，拿著布巾擦拭潔淨，端坐在正位上，悄悄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寺人，“本宮把二皇子冇吃完的那盤點心，給那些宮人家裡的小童吃了，不管是弟妹，還是子侄。”

蕭承鈞笑著給他順了順氣，“楊又廷之前做過太傅，論理是父皇的先生，因此他說著，父皇就隻能洗耳恭聽。”

春福站在殿外，垂著頭，心中一陣一陣地出現絕望。

“我跟你去。”蕭承鈞正看動手中的一封函件，神采有些凝重。

樓璟看了自家二舅一眼，麵色有些古怪，孃舅彷彿，對皇後的事，都格外體貼。

“臣有本要奏！”楊又廷出列，拿出了一本奏摺，“京中傳言，左相丁憂，實則為人所逼迫，乃是三皇子覬覦趙家狀元郎而至。”

“如何了？”樓璟走疇昔問道。

“王爺，那些個東洋販子，已經捉到了。”6兆出去稟報。

有人毒害皇太孫，被皇後抓住，嚴審以後，供出此事與陳貴妃有關。紀皇後大發雷霆，下旨徹查。隻是，紀酌在信中隻說了這些，詳細產生了甚麼並冇有說，也冇說讓蕭承鈞去越州做甚麼。

“不餓。”蕭祁瑞打了個哈欠，因為睡覺睡出了口水，張嘴的時候就吹出了一個泡泡。

春福正恍恍忽惚地站在門外，忽而聽得傳他出來，頓時出了一身盜汗，深一腳淺一腳地跟著掌事寺人出來，跪在了皇後的鳳榻前。

春福已經嚇得魂不附體了，看皇後這架式，清楚是甚麼都曉得了，可他為何還要把米糊為給皇太孫，莫非說，皇後本來就想讓皇太孫死，要順手推給陳貴妃嗎？

“人模狗樣的做買賣，背後裡卻教唆倭寇！”

不知者不罪，法律是上個月公佈的，還隻是暗裡裡奉告他們這些富商，對於七月以厥後到的東洋販子，他們根本來不及奉告，那些人帶來的海盜就已經開端燒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