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得刺史府,趙熹對勁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糧草便條,“如何樣,本官出馬,就冇有說不下來的事。”
江州的事,來之前樓璟已經儘數奉告了趙熹,聽他這麼說,趙熹不附和地搖了點頭,“現在可不能殺他,殺了他,右相又會派新的來,江州還是難以節製,我看這個盧新挺不錯,自發得聰明,實在腦筋不好使,好騙得很。”
南四郡的將士早就風俗了鎮南將軍整日亂跑了,並不感覺希奇,隻是對於將軍身邊的智囊多看了幾眼。
“趙大人公然賢明神武。”樓璟不甚誠心腸拱了拱手。
“啊——”一聲長嘯穿透天涯,銀槍彷彿遊龍,在電閃雷鳴間翩然起舞,水花四溢,彷彿少年的心,被無情的彼蒼撕扯成漫天大雨,破裂入土,踩踏成泥。
這纔是沈公公終究的目標,他在宮中的眼線無數,早就曉得陳貴妃給皇上喝催情壯陽的藥酒,這類事不但彩,如果在朝堂上說出來,淳德帝下不來台,會惱羞成怒。
越騎校尉張繞與步兵校尉王直交頭接耳。
“既明,你先去六部衙門看看,明日早會,再給你封官職。”蕭承鈞撂下這麼句話,就帶著老婆孩子去看孃舅們了。
禦書房裡,淳德帝看動手中的名錄,眉頭越皺越深。
沈連看著淳德帝的神采,故作憂愁道:“奴婢與陳妃無冤無仇,隻是憂心皇上……”本日早朝,已經削了貴妃封號,沈公公從善如流的改口叫陳妃。
“這個毒婦!”淳德帝這下是真的惱了,甚麼人都敢害,身邊藏著這麼多的毒藥,是不是哪天他做的事讓那女人不快意,也會一杯毒藥送他歸西?
沈連又拿出了一份供詞,昨夜羅吉招認,當年毒害二皇子,就是陳貴妃教唆的。
但是,現在,這名錄上清楚列著七八個身份不低的妃嬪名,這些都是被陳貴妃害得小產的人,乃至前些年活不到一歲就短命的五皇子,竟也是陳貴妃的手筆。
“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是,寒之當年是故意上人的。”紀斟確切是喝多了,雙手捂著臉,把弟弟送去宮中,是他這一輩子最為自責的事情,親手弟弟背上花轎,就是親手把他推動了火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