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羅嗦甚麼,”蕭承鐸不耐地擺了擺手,“你先歸去,跟母妃說我喝多了,想在內裡多轉一會兒。”
陳貴妃作為職位高的妃嬪,也是能夠列席宮宴的,有她幫著圓幾句,淳德帝定不會究查的。
三皇子頓時懵了,這兩人已不是伉儷,現在這般,莫非另有私交,如果如此的話……想起方纔他對樓璟說的那些話,立時嚇出了一聲盜汗。</P></DIV>
亥時三刻之前,樓璟已經換了班,悄悄躲在了禦花圃的假山後,等著看三皇子要耍甚麼手腕。
家宴地點的迎春殿,實則是禦花圃東邊的一處暖閣,因修了地龍,夏季裡在這裡宴飲最是溫馨,但因為宮殿小,隻能做家宴,做不得大宴。
“從大婚那日見到你,我便忘不掉了,不管如何,我定會求得母妃讓你做我的太子妃的。”三皇子伸手,要去摸樓璟的臉。
淩晨至太廟,先拜先人,待中午方可祭天。
年三十是皇家的家宴,不請群臣,隻請皇室嫡親,因此不必大辦,用不著全部帝王儀仗,二十四衛立在殿外,不必在陛階上侍立。
安順笑著接過空杯和包子布,躬身退下給蕭承鈞重新泡茶。
這倒是成心機了,樓璟勾唇,莫不是想拉攏他了?想來也是,在外人看來,他被蕭承鈞娶了,又送回家中,明麵上,蕭承鈞冇有給他任何的幫忙和好處,兩人形同陌路,或許是結了仇的,可不恰是三皇子拉攏的工具嗎?“既如此,便請奉告殿下,臣儘量前去,隻是羽林軍換崗每個定時,若不能及時趕去,也請殿下莫怪。”
布包裡是兩個熱乎乎的肉包子,樓璟幸運地三兩口吃了包子,咕嘟咕嘟把熱茶喝完,胃裡不再空得難受,身材也和緩了很多。他的太子夫君,一旦疼起人來,當真是誰也抵擋不住。
樓璟倚在廊柱上稍作安息,他不必保衛,儘管儀仗,這會兒換了保衛軍立在玉階下,他們這二十四人能夠喘口氣了。
年三十要守歲,以是這宮宴要一向持續到子時。
“殿下,這每日調班的挨次,都是臨時定的,誰也不曉得,小的也探聽不來呀,”納福非常委曲,“要不,我們先歸去吧,這事如果給皇上曉得了……”
“淩晨連口飯也來不及吃,到現在滴水未進,咱這三品跟殿內的三品不同也太大了。”右統領倚在樓璟身邊,喋喋不休地抱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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樓璟挑眉,這三皇子的眼神他天然看得清楚,本來不是看上他的家世職位,而是看上他的樣貌了?一股荒誕之感頓時湧了上來,這三皇子當真是被寵壞了,知不曉得他本身在做甚麼呢?樓璟垂眸,微微勾起唇角。
祭天之前,皇族與眾臣可在殿中飲茶,待中午再去祭天壇上。
待到宮宴開端,他們這些帝王儀仗就變成了保衛,等著與其他衛兵調班便可。
“不知殿下約臣前來是為何事?”樓璟見三皇子凍得直顫抖,還偏要做出一副傲然清貴的模樣,就想笑。
納福爬起來,昂首望樓璟臉上看去,卻見那人似在看甚麼風趣的事物一眼,饒有興味地看著他,不由得內心打了個突,何如主上叮嚀,又不敢不從,隻得擺佈看了看,快速道:“大人安好,晚間宮宴,三皇子殿下請世子往禦花圃一敘,有要事相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