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的單獨站在這裡？”樓璟把身上的大氅裹到蕭承鈞身上，摸了摸他被凍得冰冷的臉頰。

離得近了，那淡淡的奶香味就變得更加誘人，樓璟忍不住在那泛著奶香的唇上舔了舔，“好甜。”

“國公爺邇來很忙嗎？”樓璟奇道，前兩天還因為晉州的掌櫃來對賬直接進了朱雀堂，而跟他吵了一架，怎的俄然又容光抖擻了？

“是，那我該敬你一杯，”樓璟奪過酒壺，給周嵩滿上，“這第一杯，敬你碰到買賣還想著兄弟。”

樓璟瞪大了眼睛，這沈連，是想錢想瘋了嗎？

臘月初八，祭祖。

“升官的分子錢，”慶陽伯抬高了聲音道，“凡升官進京述職的官員，都要給沈連送見麵禮，起碼也得一千兩。”說著，伸手比了個一，又比了個五，就是說，多則要送五千兩。

“都吃完了，要吃的話，等過年吧。”蕭承鈞一本端莊地說，說完就把耳朵拽出來，回身往屋裡去了。

“不必了。”樓璟擺了擺手，京中的勳貴怕是很快都要做起這份買賣來，倒不至於給安國公府惹來甚麼禍事。隻不過，昨日沈連抓了不肯交錢的人，皇上竟然冇有任何的反應，反倒是借債的人越來越多，這彷彿有些分歧常理。</P></DIV>

“可要持續盯著？”雲八問道。

“殿下，我也想吃糖。”樓璟叼住一隻紅耳朵，輕笑道。

管家心中犯嘀咕，這送個新衣用得著親身來送嗎？但還是笑著應了，幸而明日臘八，世子定然會返來，如果常日，怕是十天半個月也難見到人影。

蕭承鈞轉頭看了看他，微微地笑，伸手把他抱進懷裡，“我不冷，倒是你，穿那麼薄弱還往外跑。”為了掩人耳目，樓璟出門向來不帶小廝，以是他冷了熱了，也冇人幫他舀個衣裳。

這兩日莊頭來交租子，各地的掌櫃也來對賬，固然有程修儒在，他也忙得腳不沾地，已經有三天未曾來閩王府了。樓璟把鼻子埋到蕭承鈞頸窩裡，深深地?p>

鉛雲密佈,不到傍晚，天氣已經變得沉黯，醉仙樓上點起了燈火,趁著都城中的青灰磚瓦，顯得特彆熱烈。這幾日恰是處所官進京述職的時候，這醉仙樓的買賣，也比平常要紅火很多。

“國公爺見了一個四品官，來京述職的，本來是江州的一個縣官，現在方升了郡守。”雲八探聽得很清楚。

樓璟皺眉，快步往花圃裡去了，就看到一人身著月紅色棉袍，立於一株梅樹前，淡*的梅花開得正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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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何辜，百姓何辜。

送走了囉嗦的二嬸，雲八便返來了。

大雪紛繁揚揚地下，未幾時，地上就積滿了白雪，六合間彷彿俄然又亮堂了起來。

“我傳聞，本年來京述職的官員，都要給沈連交分子錢。”酒過三巡，慶陽伯俄然提及了一件事。

“這第二杯，敬你少年英才，父兄不在身邊，卻已經能撐門麵。”樓璟看著瘦高的周嵩，想起在禦花圃初見的阿誰流著鼻涕的小孩，也有些欣喜。

世子過年的新衣做好了，二嬸親身捧著衣裳送到朱雀堂去，卻冇見到樓璟的人影，“這天都黑了，濯玉怎的還冇返來？”

“沈連收取官員賄賂的事，你可傳聞了？”蕭承鈞與他貼著臉蹭了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