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邊跟著的春末卻一臉欣喜:“太子妃殿下。”她盯著連玥髮髻上的那支鳳穿牡丹金步搖,鎮靜得雙眼發光,“這是孝德皇後的東西!”
連玥掃了一眼嬌憨的重陽,微微點了點頭:“走吧,去跟太子殿下告彆。”
麵上卻仍舊是一派溫潤的笑容:“妾身擔憂太子殿下……”
連玥微微一笑:“妾身俄然想起來,妾身的生母疇前身子骨不好,父親曾經廣尋天下良藥,家中庫房中至今還存有很多貴重藥材……”
連玥進屋的時候,歐陽鐸正倚在大迎枕上看書。
丫頭們忙都福下了身子,齊聲道:“奴婢自當經心折飾太子妃殿下。”
歐陽鐸不曉得從那裡取出一支鳳穿牡丹金步搖,忽地簪在了連玥的頭上。
連玥忙翻過歐陽鐸的手腕,細心地診了脈,才長歎一口氣:“殿下隻是風寒入體罷了,殿下放心,妾身應叮嚀秋意去熬藥了。”頓了頓,又有些遊移隧道,“庫房裡的藥除了上賜的,大部分都是景王殿下送過來的,妾身瞧著,倒都可用。”
“太子殿下。”連玥衝著歐陽鐸福了福身子,見歐陽鐸身上的薄毯隻搭到腰間,便皺了皺眉頭。
天啟朝後宮按例,賢人駕崩之時,凡無子嗣的妃嬪一提要隨駕賢人擺佈,親王妃也如同此例。這是連玥這幾日從原主的潛認識裡得知的。
半晌冇覆信,連玥半蹲著身子,都有些站不穩了,內心不免吐槽,看來這歐陽鐸是病久了,這內心頭也有些弊端了。
連玥不由驚詫,她、她這是被嫌棄了,被趕出去了?
歐陽鐸眸中也染上了讚美:“本宮聽李總管說,你隻想去一日?為何不在丞相府中多住幾日?”
連玥心底暗自翻了好幾個明白眼,她但是個冒牌貨呀!要不是想要碰碰運氣回丞相府看看有冇有那味百川草,她才懶得歸去呢。畢竟連家的人但是能認得出這位大蜜斯的真假的。
春末非常必定地點頭:“奴婢本來就是宮中奉侍孝德皇後的小宮女,當時孝德皇後還在的時候,奴婢跟著姑姑學梳頭的技術。當時奴婢每天都要夙起,每天都要用細綢布擦拭這支金步搖,太子妃殿下,這支金步搖但是孝德皇後最喜好的簪子了。奴婢聽姑姑說,這支鳳穿牡丹的金步搖彷彿還是當今賢人送給孝德皇後的呢。”
頭上俄然傳來一聲輕笑,連玥說不清是嘲笑還是嘲笑。
“我此次回丞相府,太子殿下身染風寒,不能陪我一道。我心中實在放心不下。端五,你是這裡的掌事丫頭,你說說看,把誰留下來照看比較好?”
連玥順勢站了起來。
端五略想了一會兒,便道:“回太子妃殿下的話,重陽是必得帶在身邊的。秋意謹慎,不如就讓秋意留下來照看太子殿下的湯藥。奴婢也跟著留下來,這清平園裡頭冇個大丫頭看著總歸不好。”
連玥正色道:“妾身天然擔憂殿下。殿下是妾身的夫君,妾身自當經心奉侍,還請殿下為了妾身,好好保重身子。”
“彆動!”歐陽鐸俄然喝道,緊接著就狠惡地咳嗽了起來。
“如何俄然想起來回丞相府?”歐陽鐸停歇了氣味,不答反問。
太子妃殿下畢竟是皇家的人,回丞相府如果身邊就帶一兩個丫頭,那禮法上絕對說不疇昔。
她有些惴惴不安,一隻手伸過來,將她扶了起來:“愛妃放心,本宮不會讓你殉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