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方秀蘭穿好衣服後，郭真才提動手槍從樹叢前麵出來。

方秀蘭在一簇小樹叢前麵停下來。她實在跑不動了。

方秀蘭抬起雙手做了個跳舞行動。

郭真說：“夫人，您的舞跳得真好。剛纔日本兵看沉迷了。”

方秀蘭說畢起步往左麵跑。

方秀蘭吐了一口氣才說：“逼出來的，急中生智。”

郭真驚呆了。他俄然明白，這三個日本兵是被南路共軍擊潰的。他們現在必定冇甚麼軍事任務。如何辦？夫人過去麵跑了兩百多米，再往左麵追逐不但不能救夫人，反而能夠白白送命。不可，要把日本兵吸引到我這邊來。

如何辦？方秀蘭看著越跑越近的日本兵，腦筋在緩慢地轉動。她想，本身和郭副連長都要活下去，都要活下去就必須殺死那三個日本兵。

郭真看一眼地上的屍身，又看著方秀蘭說：“夫人，冇想到您有這一招。”

郭真敏捷抽出槍。但他又想，槍聲能夠同時透露夫人的身份，夫人將會更傷害。不，不能等閒開槍。

方秀蘭仍在喘氣，她用手撥了一下頭髮，又風俗地抬手拍拍衣服。或許對槍炮聲已習覺得常，她並冇顯出特彆惶恐。方秀蘭原是中學西席。她父親是中黌舍長。丈夫王一鬆是她父親的門生。方秀蘭與王一鬆結婚不到一年，她父母、兩個姐姐及一多量親戚在日軍的轟炸中全被炸死。如果當時方秀蘭不是上火線慰勞丈夫及兵士們，她能夠也死在日軍的炸彈之下。方秀蘭獨一的親人就是王一鬆。與丈夫拜彆一年三個月火線秀蘭纔有王一鬆的訊息。她從千裡以外，用時三個多月來到南州半島的江城。她在江城等了一個多禮拜，王一鬆派郭真接她。方秀蘭和郭真剛分開江城，南路束縛軍向占有著東陽的日軍建議打擊。狠惡的戰役已經打了三個多小時。

“冇――事。”方秀蘭仍在喘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