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弘放在她臉上的手一動不動，視野也一向在她臉上。

常莫皺眉。

伍鄴哼道：“為何歪曲珺玉公主與二殿下？”

伍鄴道：“太子殿下所中之毒是剡毒。此毒極其少見，在全部大周境內都尋不到，唯西域纔有。”

謝弦未料一日不到，他便查出了本相。他道：“走吧，去聽聽。”

是自小奉侍阭兒之人！謝弦皺眉。

他在外時，她實在是盼望他真給她寫信的……

謝弘出了隔間。伍鄴見謝弘出來，忙讓了位。謝弘坐在伍鄴方纔坐的位子上，冷眼看著跪在地上之人，道：“以你的才氣，想必寫不出與我的字八分類似，與珺玉公主九分類似的字。寫信之人是何人？”

謝弘回神，卻並未起家，而是向素雲伸脫手去。素雲會心，忙將毛巾遞給他。謝弘用毛巾悄悄拭去她嘴角的血跡，又為她洗了臉，最後將毛巾遞給素雲。

她怎能親身試藥？王一山是如何教她的？莫非教她要親身試藥？

謝弘喚了聲子美。伍子美從內裡出去，將一張紙條呈給謝弘。謝弘未接，讓伍子美念。

另有隱情？謝弦迷惑地看著謝弘。謝弘道：“父皇且看著，待我親身鞠問。”

偃珺遲靠在他的胸膛，眼淚無聲滑落。

“西域人又是混入楚使而進入皇宮的。為你向西域人傳話要剡毒的也是楚人。究竟上，是楚人要你用剡毒讒諂太子殿下，歪曲珺玉公主與我的，可對？”

謝弘聽她聲音哽咽，走到她榻邊坐下。

偃珺遲低頭，不讓他見到她含淚的雙眼。

偃珺遲靠在榻上，一向望著一處，眼睛澀澀的。

“因你識得西域之人。二十年前，你尚在高皇後身邊奉侍。當時，你跟從高皇後去寧安寺祈福，救了一個快餓死的五歲男童。那男童便是西域人。二十年後，男童長大成人，自西域到大周，欲感激你當年的拯救之恩。他問你有何要他互助的。你問他要了剡毒。”

伍鄴喝道：“你服侍太子殿下多年，為何下毒害太子殿下，還歪曲珺玉公主與二殿下？”

常莫道：“恰是奴婢所寫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