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個子看向矮個子。矮個仔細心看了看高個子的眼，公然泛黃，對高個子點了點頭。

偃珺遊移惑地看著他。

“本來是個聾啞人！虛驚一場！”身形較高的一人道。

偃珺遲昂首，“四哥？”

汲墨服從，正欲回身，卻聽人喚了聲“珺兒”。

她一番深思後，看著二人，進步了嗓音，道：“我看二位都有病在身。不知二位可有效藥？”

高個子狄人還抽出腰間大刀，用力朝偃珺遲的馬扔去，大刀擊中馬腿。馬頃刻倒地。偃珺遲從馬背上滾落在地。她一昂首間，兩名狄人已至她跟前。

偃珺遲麵前一亮，“你們莫不是騙我？治好了她便能繁華？”

高個子立時道：“當然！那是我們單於的母親……”

二人皺眉，正欲發作，偃珺遲喚了聲“汲墨”、“汲淵”，頃刻冒出兩名男人來。二人方拿起刀，尚未看清麵前的人是如何脫手的便倒地身亡了。

兩名侍衛不遠不近的跟著。

“不如我們這便解纜吧。”矮個子笑道。

“北狄未滅，九胡族當與其他各族連合一心。”謝琰說罷，看了偃珺遲一眼，打馬拜彆。

偃珺遲未想他們竟去求他了。她天然還是想留下的。

矮個子欲知她所言的真假，應允了。

偃珺遲看了倒地的狄人一眼，想著狄人單於母親臥病之事對四哥定有幫忙。她對此中一個侍衛道：“汲墨，你返歸去，將這個動靜帶給四殿下。以後，你再追上我們。”

回身欲走，卻聽他道：“你不必分開。”

偃珺遲仍在比劃，心中卻暗叫糟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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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已經回過神來，互看一眼。高個子笑道：“本來如此。我們天然不會像那些刁民那樣。既然你被趕出來，何不與我們一道歸去？”

高個子伸手去揭偃珺遲的麵紗。麵紗揭開後，兩人都愣在當場。

“你今後須得戒酒才行。我觀你眼白泛黃，應是內臟有些題目。酒會傷及五臟，不成再飲。”

偃珺遲不急不緩道：“你眼底深處有疲色，非一朝一夕的倦怠。你這並非是警戒，而是就寢有題目。若不加以醫治，隻怕會損毀精氣。”

高個子轉頭看了一眼偃珺遲後，悶聲道：“隻怕人間再無她如許的了。媽的！隻能看，不能摸！”

而高個子狄人以為有理，點了點頭，抽出腰間大刀，朝偃珺遲嗬嗬笑了兩聲便舉刀欲砍。

偃珺遲冇法再裝下去，揚鞭打馬而逃。

“也罷。”矮個子道。他們本來便是要安息的。

“嗯。”

她撥出一口氣，“如此，我告彆了。四哥保重！”

“不會。”

偃珺遲點頭，“那麼，我便留下來。因我爹爹還在這裡。”

是狄人！

兩人停了話，看向她，“我們冇病。”

胡娜亦在場，她哼道：“出爾反爾，另有臉返來？”

“我看，單於如果見了她，定然對她極其寵嬖。我們不但不能對她無禮，還得奉迎她。”

她不知他怎會來這裡，是為她送行的，還是讓她心中發堵的……

兩人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。偃珺遲的馬俄然打了個噴嚏，兩人頓時喝道：“甚麼人？”

高個子要她與他同騎。偃珺遲道：“我看二位也風塵仆仆，何不再安息半晌？”

她行了半晌，遠遠地瞧見有兩人騎著馬劈麵走來。偃珺遲心中警戒，繞到身邊的小丘前麵，待二人漸漸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