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剛正嗬嗬笑了兩聲，又道：“不敢當。穆國亦是真窮。所謂的歉收亦不過是比往年好些，百姓卻隻得將將溫飽。”

賀剛正感喟，“隻是，穆國實在無能為力。”

宋國與穆國相鄰，離北疆比穆國離北疆遠。且，宋國比穆國還窮。想必宋國更拿不出多少糧草來。

偃珺遲在馬車中，聽到了左明與四哥的說話，看來籌糧之事很有難度，隻是不知四哥為何要停下不前。

左明昂首看了看那不過三尺的穆都城牆。城牆高低來一名流兵。左明取出一塊令牌。那人一見左明手中令牌，客氣地讓行。左明快馬欲往穆國王宮去，卻在半路被穆國丞相賀剛正請了去。

賀剛正擁戴，“大王所言極是。”

又過了兩日，左明告彆。穆王與穆國丞相暗自歡暢，都道，或許左明拜彆，四殿下知難而退，不會再來穆國了。即便四殿下還來，他們的話亦是一樣，拿不出兩萬石糧食出來。

“那麼，穆國能出多少？”

不過，他本日與她說了這麼多話是從未有過的。並且，他說得如此詳細，與她初見他時極其分歧。當時，烏丹族的丹炅與九胡族的胡娜趕她出北疆，她還曾戲言“我本來覺得我與四哥比與他們要親些”。

“常日裡，穆相賀剛正府上的菜單及穆王宮中的菜單我已擬好一份。”左明道。

謝弘笑道：“這分歧禮節吧？”

謝琰解惑道：“比穆國還窮的宋都城能出糧，穆國又有何來由再推遲？更何況，左將軍那邊另有近一月來，穆王與穆相所食菜單。菜單比之為左將軍設的宴還多了兩個菜。”

穆王正飲著美酒，品著好菜，一見賀剛正來便問：“如何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