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小寺人低著頭,從速是將那張紙條呈了上去,玄陽帝拿起來,看著上麵的筆跡,與言辭,重重的將那紙條拍在了龍案上,喘著粗氣,臉上更是黑沉一片。
“證據,這就是證據…”
腦裡閃過一個設法,他總感覺夜夕顏做這些,不但僅是為了替北冥羿掃清門路,更像是一場抨擊,甩甩頭,隻覺這個設法有些好笑。
固然,北冥淵夙來,對高芸蘭就是溫潤有加,但是如此密切與信賴還是頭一次,以是懷裡的人,此時更是不斷的點頭,內心想著,明日一早就給父親寫一封手劄。
“還是說,你此次有把柄在他手上?”
“北冥羿,你曉得嗎?我隻要一個行動,便能夠讓你再次一無統統,我會讓你看著我…再重新回到朝堂,屆時,冇人能禁止我,去坐阿誰位置,我更會讓你像條狗,一樣求我”
“冇有…我冇有胡說,是太子教唆我乾的都是太子教唆我乾的,我有證據,不要判我剔肉銷骨,我不要。”
昨夜那一幕血淋淋的畫麵,另有北冥羿在他耳邊說的話,頓時…都湧進了腦裡,柳嵩腦裡,最後一根緊繃的弦,也直接崩斷,手腳更是用力的擺脫束縛,然後,連滾帶爬的上前。
“太子失德,直接廢之,禁與東宮,觀厥前麵表示,再做措置!彆的,柳嵩直接撤職,隻要,這上麵的罪行一一證明,柳嵩一家滿門抄斬!”
一個廢字,將北冥淵的眼眸,激的更加通紅,好似有兩團火焰在內裡燃燒。
固然,內心曉得了不對,但是高芸蘭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著,但是說完,看著北冥淵陰霾的眉眼,又有些悔怨,如許的太子,是她冇有見過的。
這些話……任誰聽了都會覺得,北冥羿是在替他討情,而實際,這些話,倒是將他推向萬劫不複,他北冥羿現在說的有多至心,父皇就會越加的遐想到他的狠心。
若不是韜光養晦多年,又加上到處防備,如何能夠最後登的皇位,以是,玄陽帝的猜忌心,纔會如此之深,現在太子的行動,明顯已經完整讓他寒了心。
他們還是看不疇昔,哪怕他們都曉得這個靖王性子暴戾,但是通過這些日子的察看,他們倒是更能跟隨靖王,因為不管是之前的連累九族,還是現在柳嵩家的滿門抄斬。
過了半響,卻冇有見到一小我出來,嘴角勾著冷意,看來父皇此次還真是動了真格了,竟是連跟在他身邊的暗衛都收回了。
“你…”話到嘴邊直接改口,“主子,你如何來了?”
任誰都冇想到,局麵竟然會竄改成如許,視野都是紛繁落在了一旁,刹時神采烏青的北冥淵身上,然後,便是不斷的交頭接耳。
玄陽帝這話一出,朝中一時之間,都冇有人敢站出來替太子說話,因為,他們都曉得,玄陽帝最忌諱的就是殘害手足,因為當年玄陽帝還是四皇子的時候,就深受毒害。
玄陽帝擺了擺手,直接將龍案上的那條長布扔了疇昔,隨後,直接下朝,而站著的朝臣,彷彿都還冇有今後事內裡回過神。
若不是昨夜切身經曆,他們真的都冇有想到,這個太子竟然是這類人,固然他們都明白,為了奪位,皇子們之間的爭奪,不成製止,但是對於這類在背後使壞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