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前還活生生的女兒，竟然連個全屍都不能留下！白皇後再固執，也是身子一軟，直接往地上倒去。

幾代以來，一向相安無事。乃至有幾次南夷朝政動亂、武力不敷時，還多虧了國師府著力，以蠱蟲滅了仇敵，讓皇室轉危為安。

“臣不知！臣對大王忠心耿耿，所言所行，莫不如是！”

世人就感覺麵前的人影明滅，越來越快，最後的確成了一道虛影，看得頭暈想吐時，林曉返來了。

烏必奇來到天牢，也不讓人提審，直接走到了天牢裡。石不語正在天牢最內裡的一間牢房，傳聞大王駕到，他下跪接駕，麵上卻冇有驚奇之色，彷彿早就推測烏必奇會來。

“國師說，惹怒蠱王，咎由自取！”烏必奇寒聲說道。

“臣曉得！獲咎國師之人，會被丟入萬蠱洞中，受儘折磨而死！但是，大王，國師本日剛在內宮門放出蠱王，他將大王置於何地啊？國師曾說蠱王失落，可本日看著，蠱王清楚未喪失。若不是國師有所行動，宮禁森嚴，蠱王莫非能兩日藏身宮中？為何本日雷音瀚馬車上掉下異物時，內宮門處就出了蠱王傷人之事？”

“甚麼？”白皇後身子一軟，差點暈倒，又硬生生撐住了，“是誰？是誰害死了我們的女兒？”

照理說，狗比人更能預知傷害啊，林曉感覺冇事理招財就這麼死了，不斷念腸繞著內宮門開端跑圈尋覓。

為甚麼眨眼間，蠱王會在宮誹謗人？由蠱王，他想到了從雷音瀚馬車上滾下的鐵球，皇室世代相傳的秘藥，竟然在雷音瀚的馬車上。那國師為何還說秘藥失竊了？

白皇後拉住了烏必奇的胳膊，“我的女兒，他害死了我們的女兒，大王！我不幸的烏日娜啊……”她說了兩句再說不出其他，哀哀思哭，哭了幾聲後，又問道，“大王，您將烏日娜送到那裡去了？”

烏必奇長歎一聲，揮手讓世人退下，才低聲說道，“石不語，你可知你之言行，如果被國師曉得，將萬劫不複？”

林曉剛纔下掌時隻看到一地死屍，冇有一具具翻起來看，也不曉得是不是有人身下壓著狗。

經曆喪女之痛，白皇後能夠痛哭暈倒，但他卻不能，他得想想麵前的局勢。

烏必奇看那牢房倒還潔淨，走進牢中，站到石不語麵前，問道：“石不語，你可知罪？”

石不語侃侃而談，毫無懼色。

國師雷默不是甚麼氣度廣大之人，石不語剛纔在內宮門前的那番話，聽到的人很多，這即是絕了石不語再投向雷默的路。

一朝大臣中，忠於國師的也不在少數，他現在最能信賴的，就是剛纔犯言切諫的石不語。

“但你對國師不敬……”

他回身，急倉促分開內宮門，往議事殿走去。走了幾步又愣住腳步，躊躇半晌，回身叮嚀道，“來人，備馬，去天牢！“

邊上服侍的女官喊了一聲“皇後孃娘”，烏必奇將白皇後放到女官手上，“你們服侍皇後孃娘回宮去！”

兩人前腳剛走，後腳皇後孃娘哭著從內宮倉促趕來。剛纔帶路的女官傳聞烏日娜公主死在內宮門，趕緊歸去稟告了皇後孃娘。

“國師是國師，大王是大王！臣忠心於大王，那對國師的不軌之行，自當稟告大王！若對國師不敬就是有罪，那臣不知該如何為臣！”石不語卻倔強地打斷了烏必奇的話，抗聲說道，“若大王以為臣罪當誅，臣死不瞑目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