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有氣憤的流民,將太師府的匾額拆下,狠命踩著,彷彿踩著敖思寰。
“大師彆擠!彆擠!內裡東西多著呢!”有出不去的人喊著。
有大人想發怒,邊上同僚一拉,衝他使了個眼色讓他看看四周。那人昂首四顧,看到對他們瞋目而視的人越來越多,那眼神,讓民氣驚膽戰。
敖太師必然是走了,他們,非論是不是不得已,當初想求繁華,現在就得求活路了。一群人各自帶著侍從,倉促回家安排家人的活路。
平時看到官員們遁藏的百姓,現在看著從太師府出來的這群大臣們,另有人大著膽量衝他們啐了一口,罵了一聲“助紂為虐”。
這類過街老鼠的滋味不好受,他們各自相視無言。最後,還是高貴書衝其彆人一拱手,“諸位若要回衙門,請先行一步,我得回府安排一下。”
她們釵環狼藉,躲在角落瑟瑟顫栗。
鐘寄天越走越快,幾步走出太師府。
“我們也是迫不得已,當初太師勢大……”有人喃喃說著,也不知是辯白給彆人聽,還是本身聽。
顯赫的太師府,俄然間彷彿被抄家一樣的混亂。
官轎壞了,高貴書隻能步行,回身往本身的府邸走去,腳步有些踉蹌。
他當初將嫡子除族,就是被敖太師逼迫的,他不能與敖家有牽涉。他得從速回家安排這事。等郡主他們回京時,子歸也返來了,子償還是姓鐘。
這個究竟,讓這些跟著敖太師逼宮的大人們接管不了。
鐘氏看鐘寄天就這麼往外走,喊了幾聲大哥,看鐘寄天冇有轉頭,鐘氏驚駭之下,生出一股力量,跑上幾步拉住了鐘寄天,“大哥,我該如何辦?我……我回家去嗎?”
幸虧,他早就有了安插。抬轎的兩個,是他豢養多年的死士妙手。聽到敖太師叮嚀,一聲不吭回身就往北邊走。
“太師是不是……是不是真的走了?”有大人看看同僚,低聲說道。
她哈了一聲,似哭似笑。韓氏踉蹌著跑過來扶住,“母親,我們……我們先找處所躲躲吧?”鐘家棄了鐘氏,韓家,何嘗不是也棄了她?在這時候,韓氏與鐘氏有了同病相憐之感。
就在這一團混亂中,誰也冇重視,一頂青布小轎從敖府邊門冷巷中抬出,兩個轎伕抬著肩輿,晃閒逛悠往城門口走去。
有人帶頭,就有人跟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