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我直接死了不好嗎?
“天帝老兒,你就這麼任憑她這麼欺負我?”
而阿誰小白更是氣人。
但是,夢中人,身不由己。
“如何會?明顯還睜著眼睛呢?”
“這把鬼梳送給你,凡是它呈現的處所,都會有殘頁。你把殘頁找返來,我和帝妃必然會帶領全天界的仙列隊歡迎你。”
我撫摩著書上的“憶水氅”和“念女劍”,偷偷抹掉眼角的淚。
球球還好點。
小白也從速過來看看霍水,見她安然無恙地躺在床上就放寬了心。
我看到鬼梳就感覺毛骨悚然,一想到本身差點死在鬼梳的謾罵下就感覺心不足悸。
我冇法得知,我隻曉得,運氣的軌跡一旦竄改,是任何人都冇法預知的。
或許,這憶水氅本來的名字不是叫憶水氅,隻因我的參與,竄改了它本來的影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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憶水氅如羽毛般輕飄飄地飛到了天上。
“她死了,拍不醒的。”林不獄在一旁冷言冷語地說道。
小白從身後抽出憶水氅,抖了幾下,再摺疊妥當,雙手呈上。
天帝右手接過憶水氅,左手托著翻開的《歸無錄・異誌述》,然後把憶水氅放到書裡,憶水氅就融到書裡變成了一副畫。
我的確是阿籬,霍水於我是夢一樣的存在。
但是,即便是記錄天下萬事萬物的《歸無錄》也有它不曉得的事。
歸正……你不救我,天帝老兒也會救我,天帝老兒不救我,天下百姓嗯……嗯……都會救我。
天帝吸吸鼻子說道:
三月春洲綠,十月雁南歸。
這一場夢裡,痛是真的,笑是真的,情也是真的。
“臭林不獄,就謾罵我水姐姐去死。哼!”球球看著霍水,俄然霍水臉上的胎記就消逝了一點,一塊魚鱗從臉上脫落。
這場夢,如果冇有我的參與,冇有林不獄的參與,冇有小白的參與,晏春洲和顏若羅會不會有一場好夢呢?
霍水一臉黑線,你就那麼想我死嗎?
以是……
特彆是該死的林不獄,他說:
晏春洲,乃安然城清河蘆葦蕩孤雁一隻,因傷偶遇念氏安女,念甚愛之,求其滯北。何如雁不南飛,卒。其冬,念女思之,亦卒。
我曉得夢是假的,可兒倒是真的。
好吧,我認了,誰讓我是天帝直接汲引成仙的呢?
我感謝你啊,真不曉得你是來庇護我的,還是來害我的。
“下一站,鬼域鎮。”
“哦。”霍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“夢塵鎮,夢成真?”
帝感其誠,賜夢一場,夢醒兩亡。
林不獄本來就是何如橋邊的孟婆,而小白則是鬼域路上遲遲不去投胎的孤魂野鬼,球球……本身就是鼠威大將。
或許之前在夢裡,天帝他們還能夠幫我,但是,這一入了塵凡,碰到甚麼人,產生甚麼事,產生如何的結果,我都不得而知。
天帝今後翻了一頁,上麵畫的是一把劍,其劍貌平,無過人之處。隻見上麵寫著:
“這一站是哪?”
灰飛煙滅之前是夢,以後不是夢,而是的的確確的存在。
“水姐姐,水姐姐……”球球用力用它的小爪子拍著霍水。“水姐姐你如何睜著眼就睡著了呢?”
“找不返來就彆迴天界了。”她說。
本來,是我本身要殺我本身。
天帝看著《歸無錄》裡的憶水氅,就想起了蘆葦蕩邊的晏春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