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忍不住指給素書看：“你看阿誰山頭上，你喜好這些花麼？我要不要在玄魄宮給你種一些？”

孟魚，煎餅果子，孟澤。

睡夢當中的她又是幾聲涎笑，抬了手背擦了擦嘴，“嘿嘿嘿，小娘子，你好生主動……主動好哇，主動好……主動的話，有二胎抱……”

進入南荒的時候，我同素書決計避開了一眾神仙，從南荒那群山頭的上空乘雲進入。

在尋到素書之前，我本也已經在玄魄宮隱居萬餘年，弄月也隻是飛上玄魄宮殿頂，對著玉輪，摸出素書曾經寫給我的信，看幾遍罷了，其中孤單，被這月盤看了萬餘年，怕是早就看了個清楚通透。

可我又不能奉告她這本相。因為，兩生兩世，阿誰被上天所借、用來剮她魚鱗、割她魚鰭的，堪堪是我。

本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，隻能將她裹緊懷裡，拿捏住力道還返來。

她枕著我的胳膊翻了個身，嘿嘿涎笑幾聲，聲音軟糯一副受儘“欺負”的模樣，說出的話卻帶著調笑和不端莊：“小娘子，你這麼都雅……嘿嘿，你這麼都雅，不如嫁給本公子啊……嗯，有，有屋子，本公子寢宮大得很，床榻也大得很……”含混了幾句，又嘿嘿笑道，“車子啊……車子也有，我有個小推車，專門賣煎餅……唔……煎甚麼來著……小娘子，你看，你這麼美，我這麼俊，我們真的好班配。嘿嘿……”

本君自討了熱誠，俄然很想趁著夜深人靜之時，探入她的影象，將她影象當中有關煎餅果子的事一併抹掉。

“甚麼話？”我問。

這事上我慚愧深重，悄悄撫了撫她的後背，卻不敢看她的眼睛，隻道：“你一向是個好孃親。”

雖說四海八荒神仙千千萬，不普通的總有那麼幾個，見怪不怪。但現在來了南荒，本君仍然想看一看，連書捲上白紙黑字都寫著“欠都雅”的神仙，到底得醜成個甚麼描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