簽證官拿著方慕安的質料,一字一句地讀,“天生吸引同性的體質,恰好一輩子恐同,初三被同桌剖明,錯手把同桌鼻梁打斷;高二被學長剖明,錯手把學長打到肋骨骨折;大一被室友強吻,錯手把室友推下三樓;研二被助教摟了一下腰,錯手把嘗試室砸了;三十歲生日被人給強了,一覺醒來,一言分歧拿槍把人給崩了。”
“被追捕了一個月冇體例才他殺的吧。”
“上輩子做人有虧欠就攢不敷轉生積分,如果不遵循時空辦理局的規定做社區辦事把積分補足,他們就拖著不給辦轉內行續。”
方慕安的眼睛俄然酸的不可。
這小子疇前就自我中間,說了半天廢話終究問到他的死因了。
倆男的,還特麼愛情。
“甚麼社區辦事?”
“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彆叫我安安,”方慕安嘴裡罵了一句不利,奮力甩開雲晨抓他胳膊的小爪子,“你都死了半年了還在這閒逛甚麼?不是早就應當去轉生了嗎?”
“簽證官不給簽,說我積分不敷。”
靈魂飄到天上的時候,他感覺本身在夢遊。
“多少小時的社區辦事攢的夠積分?”
當初開槍是一時打動,康時年死了,他悔怨也來不及了。
雲晨的烏鴉嘴到底靈驗了。
“你……你是如何死的?”
最難忍的是無窮無儘,無休無止的悲傷,痛不欲生的感受激烈到無以複加,以是他就他殺了,用當初殺康時年的那把槍,把本身也給打死了。
簽證官被噎的無言以對,隻好說了句,“如何挑選處理題目是你的自在,可半途出了不測產生甚麼,與人無尤。”
現在剩下一縷魂,*的不適固然消逝了,精力的疼痛卻冇減少半分,他到現在還溺在不知所謂的絕望中出不來。
方慕放內心升起不詳預感,“滅亡後須知上麵如何冇提這事?”
方慕安憋住胸中一口老血,拿好簽了證的小本去站台坐時空列車;走之前到底還是不忍心,對著門外的雲晨大喊了幾句。
這麼個隻知為情愛要死要活,耗費人道的小王八羔子,該死被罰做孝子。
這算是甚麼殘暴的設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