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見田伯光突然停頓,立在當道悄悄不語,很久,方纔說道:“不知是哪位江湖前輩,跟在田某身後開打趣呢。”
隻是嶽不群彷彿來的遲了,甚麼也冇有聽到,廳中之人便轟然報命四散而去。
嶽不群回身負手瞻仰星空,說道:“第一,尋覓統統被你害過的女子,嫁人的金銀陪償,死了的叩首告罪,並重新為其立碑,以你雷氏之妻下葬。遁入佛門的,需求得她的諒解,看看願不肯意出家嫁你為妻。如果不肯,你再設法賠償。”
嶽不群隻得避開,稍稍沉思後,向著西去的田伯光追去。
嶽不群上得孤山,隻見暗夜中梅莊有點點燈火,看來還是有人居住的,也不知是不是任我行。
嶽不群黯然說道:“當年的你,渾厚渾厚,孝義分身,為師所看中的,就是你的那副赤子心腸。想你父母早亡,以後所行之惡事,何嘗不是為師教誨不嚴,失之管束之顧。為師又豈能因為已誤,而將你殺死。”
田伯光泣道:“師父,弟子知罪,這統統都是弟子的錯,弟子不敢自辨,亦無顏去麵見雷氏的列祖列宗。隻求師父速速將弟子斬殺,以消弟子在此世的罪過。”
嶽不群這纔回想過來,這應當是謝幼孃的貼身丫環了,彷彿就叫小桃。
真殺,倒是下不了這個手。不殺,數十起的強/奸案,殺個幾次都算是便宜的。
嶽不群說道:“知恥是功德,****良家女子,冇有人道倒是好事了。”
小桃黯然的說道:“一月多前,蜜斯曾給小婢留書,說要去往杭州的梅莊找秦老爺子。隻是不知怎的,這一去就是月餘時候,卻與常日的路程有異。小婢這些日子裡心中不安,正想著是不是去梅莊找找蜜斯,或是回餘姚奉告至公子一聲呢。”
嶽不群站著沉默無語,田伯光泣道:“弟子安閒華山腳下見到了師父、師孃,也是追悔莫及,深悔青年時的混帳罪過。您成本日是想要清理……流派了麼?弟子等今時等得美意焦啊。能死在師父手中,弟子無怨無悔。”
田伯光大慚大愧,不由抱著嶽不群的雙腿大哭起來。
嶽不群悄悄的從黑暗中走出,田伯光轉過身來,細心的打量了嶽不群一番。
俄然滿身一震,頓時五體投地的拜道:“師……師父,不肖弟子雷光破拜見。弟子……弟子這些年申明狼籍,孤負了您老的醇醇教誨,讓您老絕望了。”
嶽不群這才拉上麵巾,出言問道:“如何?不知我是正道中的掌門人,你便不悔怨之前的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