嶽不群心中有些感慨,像天門道人這類人纔是真恰好相處之人,脾氣直率暴躁,樸重冇故意計,為人懵懂,乃至連防人之心也冇有。
嶽不群沉著臉喝道:“你這混賬東西,跟泰山派的小輩脫手也就罷了,怎的連天門道兄親來了,也如此的放肆?你還想真的應戰天門道兄不成?”
張元端不準嶽不群逆天改命,可嶽不群為了自家與甯中則的性命,遲早都是要逆天而行的。
嶽不群怒喝道:“開口,陶鈞,你在胡說八道些甚麼?還不快向天門道長賠罪報歉。”
嶽不群勸道:“但是嶽某模糊聽聞,左冷禪已經派人與貴派僅存的幾個玉字輩高人聯絡過,想讓他們在貴派內部肇事……”
隻聽一旁的天門道人看的不耐,叫道:“華山派的陶師侄,還不束手就擒,更待何時,莫非要老道我親身脫手不成。”
天門道人大大咧咧的說道:“我泰山派固然稍遜他嵩山派,但是本派人多勢眾,一定怕了他左冷禪。”
嶽不群笑道:“嶽某不當華山派掌門都快一年時候了,嶽某師弟封不平以華山派掌門自居也快半年時候了,天門道兄現在纔來扣問,反應也太遲了吧。黃山不屬五嶽之一,退出五嶽之盟也是應理之事,隻是你我兩派的乾係,還可如疇前那般。”
陶鈞八人因是喬裝而行的,這一起人馬中又冇有天門道人,因而冇有立即上前去拜見,卻聽到泰山派幾個長老在大肆的評斷廣寧氣宗,言語中頗多刺耳之語。
陶鈞人雖誠懇少語,脾氣卻也倔強,講理的同時,卻也記仇。若不跟他好好的分辯,保不定他今後會找泰山派弟子的費事,鬨出更大的亂子來。
天門道人是放心了,但是泰山派的那幾十名弟子躲閃怨懟的目光,卻讓嶽不群瞧出不妙來,他們今後怕是與陶鈞等人複興糾葛。
天門道人把嶽不群拉到一邊問道:“嶽兄,你這是真的不當華山派掌門了,今後退出五嶽劍派之盟?”
隻要對他好,或是有恩於他,他便掏心掏肺的來待你。在當今爾虞我詐的江湖中,他這等脾氣實屬可貴,實在不忍他無端的喪命。
嶽不群點頭再勸道:“他們的弟子武功雖不成器,但是身份倒是不低。插手五嶽會盟時,必會占得大多數。天門道兄武功再高,可雙拳難敵四手,這……”
嶽不群瞭然天門道人的意義,此番是泰山派吃的虧大些,想憑身份壓一壓陶鈞,找點麵子返來,哪知陶鈞這笨驢就是不給麵子,還一腳踢了疇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