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得城來,一起上行人比肩,歌樂到處。施戴子跟著謝幼娘來到西湖之畔,隻見碧波如鏡,垂柳拂水,風景之美,直如神仙地步。
施姓老者卻擺擺手道:“行了,行了,你使你的劍法,讓老夫瞧瞧。”
施戴子笑道:“施大叔談笑了,小子這點微末之技,如何敢比關賢人老爺。”
謝幼娘上前將銅環敲了四下,停一停,再敲兩下,停一停,敲了五下,又停一停,再敲三下,然後放下銅環。
好久,施姓老者才恍然過來,不美意義的說道:“施小哥,你看人老了就是嘴碎。都是因為多年的老兄弟身遭不測之故,才變得有些嘴碎了。煩著你了。”
施戴子笑道:“冇事,小子已有兩年未見著家父了。每次見著家父,家父都跟施大叔這般嘴碎。小子聽了隻會感覺靠近,並無惡感之意。”
老者搖點頭,說道:“你非江湖中人,還是不知為妙。”
施姓老者笑道:“這有甚麼,大師佩服關賢人老爺的,是他的忠義之心,可不是他的武功。他們這些頓時戰將下得馬來,還不必然是我等的敵手呢。”
謝幼娘轉頭瞧了施戴子一眼,問道:“府中生何大事,有甚麼不便之處?”
謝幼娘笑道:“教員的事,就是我的事,為何不能曉得。何況教員隱居江湖多年,另有人找上門來,這不是欺人太過麼?如果實在躲不疇昔,教員就臨時到餘姚謝府一避。看看何人敢闖朝庭大員的府邸傷人。”
走過一個大天井,天井擺佈各植一棵老梅,枝乾如鐵,極是蒼勁。
想像初春梅花盛開之日,香雪如海,定然撫玩不儘。
行到近處,隻見大門外寫著“梅莊”兩個大字,中間署著“虞允文題”四字。
施戴子抱劍施了一禮後,巨劍在手,氣勢立變,本來稍顯木訥的神情,立時變得古井無波,沉寂非常,還模糊透出一股子極強的殺氣,凶暴非常。(未完待續。)
到底是老者人老奪目些,瞧出施戴子的不適,淺笑道:“小哥貴姓?與大蜜斯是如何乾係。”
施戴子從史乘中曉得,這虞允文是南宋孝宗朝的丞相。
施姓老者大笑,說道:“那好,歸正無事,咱爺倆就在這過過招。對了,你背上的是甚麼,如此長大?”
是南宋少數幾個敢抗金,能打勝戰的文士大豪傑大豪傑,因此這幾個字儒雅當中又透著勃勃豪氣,感受非常賞心好看。
說著接過劍匣,雙手不由一沉,不竟倒吸了口氣,說道:“乖乖,這劍,怕是有一百斤吧。你能使得動?”
說罷,又朝著杭州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