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黌捨去往火車站的路上,也有很多在這個時候離校的畢業生,和江白一樣,都多少有幾個室友同窗相送。三小我送著江白一起往火車站走。麗麗拖著江白的大箱子,佳佳幫江白提著一袋子食品,洪爺啥也不提,挎著江白的胳膊,一起都冇停下嚕囌的叮嚀,叮嚀她重視安然,叮嚀她今後事情了多留意眼,叮嚀她要經常更新靜態,每天在群裡報備一下本身的環境……她說的這些,江白何嘗不曉得?揹著包,也挎著洪爺,聽著她的嘮叨,幾次點頭,用故作輕鬆的口氣來迴應,以此來袒護本身的鼻酸不適……
仍然是硬臥,江白拖著比暑假那會兒重了不曉得多少的行李,頂著比當時候不曉得熱了多少倍的難受之感,上了車,找到本身的床位,癱倒。
看著那人漸漸列隊進站,直至看不見人,洪爺等人失流浪熬的表情才又湧上來,把嘴邊強擠出來的笑意斂去,相互對視,然後分開。此後,就冇甚麼機遇晤到這個被她們“欺負”了幾年的老好人,也冇甚麼機遇一起耍貧,更冇有機遇劈麵調侃她,不再能瞥見她心虛又故作平靜,難過卻強顏歡笑的模樣……
躺在床上,聽著耳邊的喧鬨聲,江白閉上眼,墮入深思。
這四年,特彆最後這一年,她嚐遍了苦辣酸楚,學習上,餬口上,豪情上,事情上,都有比前幾年翻了幾番的感到。可那些,隻能成為汗青,在她的心底找一個位置安設,在將來的某一天某一些特定時候,以代表疇昔的體例被拿出來,感念。
第二天下午,幾人早早就出門擺攤,終究占到好位置,又是甫一放下東西就迎來一輪哄搶。特彆是那袋子舊衣服,被大媽們搶先恐翻搶,更有甚者直接當場試穿,鬨鬧不堪,攔都攔不住,其狀堪比菜市場。
最後的幾天,幾小我更加的不捨,也更加的珍惜,都不想華侈這最後的相聚,不想比及今先人齊或者不齊的某某結婚典禮上纔有機遇重聚,不想到阿誰重聚的時候,再來遺憾大學同窗同室的光陰裡,冇有一次全員到齊的個人出遊。以是,27號早上,四小我心血來潮,來了一趟為期三天的畢業觀光,簡樸清算一下,直接買車票去鄰市玩了一圈,留下大學光陰最後的誇姣回想……
幾小我都驚呆了。她們本來估計,舊衣服應當賣不出去幾件,拿出來隻是不想直接扔了可惜。卻冇想到,大媽們的確饑不擇食,隻如果便宜就想占儘。管它是不是她們的尺碼屬不屬於她們的style,隻要能低價買來,就是贏。對此,幾個女孩子深深感到無語,與這群餓狼周旋又實在頭疼,乾脆就都以每件不高於5元的代價十足賣出去。
酒桌上,世人無不暢快,很多乾係鐵的好朋友不忍拜彆,淚灑當場,隻能借這個場合裡,做最後的問候與祝賀。吃完這頓飯,喝光這些酒,就此散場,各奔出息……
在這裡,大夥兒都發自內心地吐槽一句:華侈資本。
買了大半個小時以後,大媽們該占到的便宜也占了,稀稀拉拉散得差未幾,這個時候恰好下課,一大群門生朝這邊湧過來,開啟新一輪的圍堵。大媽們在本身明顯不感興趣的東西還想以低價討返來的心機下,與一大波門生擠成一堆,最後看門生們脫手豪闊,那些她們瞧得上眼又不捨很多花兩塊錢的東西一一被收走,隻得悻悻拜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