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安思危,思則有備,有備無患。鎮國公府的日子到底過得□□逸了。
“柳相這是想在宮門口鬨出個笑話?”鎮國公目工夫冷,臉上一片陰霾,早些年臉上留下的刀疤本已經快消逝了,現在又現出來,短短一小截堵截了眉梢,顯得臉孔猙獰。以往的血性,這麼些年都壓抑著,俄然外暴露來,饒是柳呈司也退了幾步,不由得有些膽顫。
鎮國公身後按例跟著幾位官員。鎮國公年近五旬,不過因為長年練武,身子骨再好不過,頭上竟找不出一絲白髮。一張國字臉,五官端方,或許是久居宦海,浸淫策畫,周身瞧不見當年的武將氣味,反而像極了謀臣。
不是他比不過彆人,京中的勳貴後輩中,能做到這個境地已經很可貴了,隻是環境使然,鎮國公府有他頂著,子孫後輩就永久也不會有危急感。
那人未說完,鎮國公卻已經脫口而出,“太原楊氏!”
那一名也是個故意機的,早知本日,當時他說甚麼也不會放兵權,本來也隻是為了攙扶皇後上位,誰知兵權一放就再也收不返來了,他堂堂一品鎮國公竟然也成了虛職,竟與些文官爭權奪勢,羞煞人也。
楊誌成不解,“父親,這柳呈司一貫與我們反麵,他說的話如何能信?”
鎮國公諷刺地說,“是啊,同我們反麵,恰是因為痛我們反麵,這話纔可托。你可曉得,他柳呈司最怕的是甚麼?”
同業的官員關階都不高不低,剛好上了四品,上朝議事的時候也隻能排在最後邊。隻是本日鎮國公看著表情不好,他們就是想多說兩句,也冇找到甚麼合適的話題。自討敗興,也就散開了。
見人坐定,鎮國公緩緩道,“本日下朝的時候,柳呈司在宮門前攔住了我,隻說傅錚和沈宜修多日未曾上朝,其他就再冇提了。你們可知,傅錚和沈宜修暗裡乾係如何?”
隻是冇想到,太原楊氏如何又會出了事。倘若門客的推理冇錯,那他們所犯之事之隻怕不小,竟然還被皇上給逮住了。
鎮國公一脈雖不得聖寵,但是朝野當中聲望還是不成小覷的,更不消說鎮國公本人還是皇後的生父,太後孃孃的親兄長。能有這個膽量攔鎮國公的,都城裡恐怕就隻要那柳相一人了。
正往前走著,出了宮門,忽而前麵停了一輛馬車。
鎮國公還在想事情,被打斷了也不惱,“行了,都坐著吧,本日叫你們過來是又事想商討一下。”
“門生鄙見,私覺得柳呈司既然如此慎重其事地提示國公爺,申明此事與鎮國私有關。傅將軍同沈宜修夙來不瞭解,不過兩人都深受皇上正視,兩人出行,不是私交,隻能是為了公事,且是皇上非常在乎,非常毒手的事情。兩人多日未曾上早朝,也許一來是事情嚴峻,而來是路程較遠。鎮國公府現在在京中權勢雖甚。但是府中高低都冇有知法犯法之輩,冇有甚麼值得皇上存眷的,而與鎮國公府乾係密切,卻又不在京中的,也隻要,”
呼應的,這些人對鎮國公府的環境都瞭如指掌。
鎮國公府處在都城要地,府外一條大道,一邊可達皇宮正門,一邊可達勳貴府宅,與那火食阜盛之地亦相離不遠。
公然,車上的人恰是柳呈司。
“國公爺賢明。”門客躬了躬身,說罷重新坐了下來。
早間下朝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