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精力疾病……”說到這裡,他滿身顫抖如篩糠,“莫非……他是被鬼嚇的?”
我嚴厲地說:“話不能這麼說,紙人畢竟是倒黴的東西,你讓我送去寫字樓燒掉,保安瞥見了不得報警啊?”
陶瓷盆裡的紙人全都燒完了,不知從那裡吹來一陣陰風,頭上的燈俄然滅了一秒。
差人說,他已經死了兩個小時了。
“我纔來兩個多月。”他說,“之前阿誰保安回籍下養病去了。”
那棟寫字樓在市中間,黃金地段,普通這類處所,人來人往,陽氣都很暢旺,但是一進底樓大廳的門,我就一陣陣冷,陰風陣陣的。
女人不滿地瞥了我一眼,說:“五百就五百,不過今晚就要,你送去這個地點,在四樓燒掉。”
我皺了皺眉:“你們買紙人是做甚麼用的?”
冇有何美和白武,也冇有總經理!
“我是安遠公司的總經理。”他指著陶瓷盆子,“你在燒紙人?你是甚麼人?誰讓你來的?”
監控中所錄下的,自始至終都隻要我一小我,我燒了紙人以後,對著氛圍說了半天的話,然後惶恐失措地跑進電梯。
我的眼神更加可駭,他被我看得毛:“怎,如何?”
“你冇傳聞過嗎?我們這棟寫字樓,每年的這個時候,都要死兩小我。”他神采可駭地說,“何美和白武,就是客歲死的兩個。”
總經理驚駭地回過甚,然後出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,我嚇得轉頭就跑,衝進電梯,按下一樓。
我還活著,他們還會來找我。
女人白了我一眼:“叫你做你就做,廢話如何這麼多?”
“甚麼?”女人眼睛一瞪就要罵人,男人再次攔住她,“行,就六百。”
這幾本書全都是奶奶留下的,爸爸曾給過我一本,內裡滿是講如何紮紙活的,我明天的技術,就是從書裡學來。
不,不可,我不能死。
我接過來一看,竟然不是宅兆,而是一處寫字樓。
差人確認我冇有殺人的懷疑,但他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瘋子。
之前聽奶奶說過,鬼都是很長於哄人的東西,我現在有陰陽眼了,但他們如果保持著正凡人的模樣,還真不好辯白哪個是死人,哪個是活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