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正則聽聞此人,招入麾下參讚軍事,又向張雍保舉,擢升為司勳郎中。”
他冷哼一聲,將伏擊高楷之事拋之腦後。
“除此以外,那趙元謙、郭道宜二人有何行動?”
“你隻需直言如何行事,不必多費口舌。”
至鄯城地界,為免敵將派人來襲,他親身殿後,以保糧草不失。
“他欲今後處攻城,卻派人前去西門角壘土、堆積柴草,必是掩人耳目,以作佯攻。”
“這趙元謙過分桀驁,前番大敗,若非梁尚書討情,早已剝奪官職,貶為百姓。”
“我本覺得……”
高楷笑了笑,問道:“趙元謙此次領兵,由何報酬謀主?”
“是!”楊燁侃侃而談,“郭道宜繞城而走三日,又設雲梯窺測,清楚已然發覺城郭景象。”
縣令思忖半晌,回言道:“涼軍日夜壘土,添補壕溝,又架設雲梯,以作窺望。”
郭道宜看在眼中,不由愈發憤怒:“無知莽漢,兩軍對壘之時,竟敢內鬨,與我作對。”
楊燁讚道:“主上洞若觀火。”
郭道宜麵露笑意:“將軍睿智。”
“有!”縣令不假思考道,“初時,隻以東南角為先,厥後,四方城門皆照此施為,不知意欲何為。”
韓須虎非常迷惑:“主上,這趙元謙何故如此托大,竟無半分禁止,任由我等長驅直入?”
唐檢回言:“司勳郎中郭道宜,此人似與李正則有舊,與趙元謙反麵。”
高楷思忖半晌,喚來鄯城縣令,扣問道:“這三白天,城內奸營可有異動?”
趙元謙連發軍令,命麾下兵卒運土填壕,架設雲梯,在東南一角大起陣容。
鄧驍點頭道:“郭道宜耕讀傳家,本在偏僻之地困守,雖薄有才名,卻無人賞識。”
楊燁拱手笑道:“主上無憂,我已曉得郭道宜意欲何為。”
郭道宜正欲再說,卻見他徑直起家,出了營帳,不由蹙眉:
他正要侃侃而談,卻見趙元謙驀地揮手,不耐煩道:
“探馬昨日來報,高楷已然領兵前來,此人凶險狡猾,將軍須得早做防備。”
“如此霸道無禮,我豈能忍氣吞聲?”
“這聲東擊西之計,可謂出其不料,那鄯城守將若無防備,必定入彀,我等說不定正可一戰而下。”
擺佈親衛皆麵露不屑,等著看笑話。
“這,該如何是好?”
高楷神采一凜:“去城郭四角一觀。”
“卻不知如何挫敗敵鋒?”
高楷麵露笑意:“你可一一說來。”
“若在順境,其等尚可竭力攙扶,一旦遭受窘境,必定分崩離析,各行其是。”
世人隨他繞著四角一一察看,半個時候以後,方纔回返城樓。
且說高楷帶領兩萬兵馬,及數百車糧草,緩緩起行。
高楷眸光一閃:“敵軍於城郭四角壘土,可有前後之分?”
“待此戰得勝,我需求向陛下參他一本。”
當下,隻顧圍城,全然不聽郭道宜諫言,又召來探馬鞭撻一番,方纔稍稍解恨。
“徹夜半夜時分,將軍可帶兵從西門一角登城,趁其不備,一舉霸占此城。”
“此番定是其等蛇鼠一窩,內鬥正酣,得空顧及我等。”
縣令沉吟很久,驀地提起一事:“這三白天,那郭道宜曾領數十親兵,繞城而走,從早至晚,時候不斷,不知張望何事。”
郭道宜眉頭一皺,沉聲道:“我觀此城西北一角,磚土色彩青灰不一,有新有舊,鹿角大多破壞。必定年久失修,為一大馬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