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其好笑!”
“得令!”世人神采一凜,不敢怠慢,當即快馬加鞭。
魏槊兒命格獨特,遇強則強,他亦不肯直攖其鋒,以免遭受變故。
原覺得高楷孤軍深切,糧草不繼,必冇法久持。以郭道宜智謀,必能禦敵於嘉麟城下,令他不得寸進。
唐檢亦然擰眉:“主上,據探馬來報,吐穀渾似有異動,世子慕容承瑞屯兵於廓州邊疆,窺視達化。”
鄧驍突然開口:“主上,番禾已落入掌中,當務之急,須得速速攻取神烏,堵截李正則援兵。”
李正則喘了口粗氣,閉了閉眼,沉聲道:“我無礙。”
郭道宜卻將魏槊兒視為有勇無謀之人,自發得拿捏,卻不想取死有道。
“大將軍!”世人齊聲驚呼。
高楷微微點頭:“此話有理。”
“天傾之禍,便在麵前。”李正則咬牙深思,“若不早日回返神烏,與高楷決一死戰,不但陛下大怒難熄,故鄉父老亦有身故之患。”
楊燁麵露憂色:“神烏有三萬雄師鎮守,又是糧倉,為重中之重。”
這連續串的軍情,仿若天雷陣陣,狠狠劈落。
“現在,高楷這內奸窺視,殘虐涼州諸地,姑臧有朝夕之禍。晉王不思同心應對大敵,反而掣肘於我,劍指太子之位。”
楊燁點頭應是,忽又提起一事:“主上,軍中士卒發明一具屍首,恰是那郭道宜。”
“郭郎中設想伏擊,何如遭高楷看破,將計就計,篡奪嘉麟。”探馬一五一十道。
“唐檢,你可派奉宸司潛出神烏密查軍情,如有發明,馬上來報。”
他攥緊一枚玉珠,不經意間,滑入小黃門手中,賠笑道:“末將癡頑,敢問何人建言召我班師?”
“倘若久攻不下,這慕容承瑞趁機來攻,我等隻怕必遭不測。”
忽有一員探馬奔來,滾鞍上馬,慌亂道:“大將軍,大事不好!”
一時候,大家驚駭,不眠不休,恐怕步入後塵。
的確匪夷所思。
大將軍夙來安閒不迫,愛兵如子,現在卻麵露錯愕,不顧士卒怠倦,一味催促。
番禾既下,高楷調集文武於縣衙議事。
高楷從諫如流:“傳令,命李安遠帶領一萬兵馬,前去神烏。”
高楷目光一亮:“細心儲存,不容有失。”
抗旨不遵,但是滿門抄斬的重罪。
想到這,他歸心似箭。
就連郭道宜也兵敗身故。
李正則歎道:“陛下旨意已下,一言九鼎,若不受命,莫非要抗旨不成?”
“依微臣看來,須得設法探知神烏軍情,再作計議。”
小黃門展開一卷金帛,緩緩唸誦:“朕膺昊天之眷命,宵衣旰食……今有左驍衛大將軍李正則,領兵在外,徒勞無功。”
“嘉麟已失,落入高楷掌中。”
“不但如此,番禾也已失守,城中糧草、兵馬悉數落入高楷手中,且郭郎中身首異處。”
諸將見此,皆神采凜然。
“敢有懶惰者,斬!”
當下,顧不得體恤將士,連連催促,乃至斬殺數個綴至開端之人。
李正則聞言,隻覺頭暈目炫,六合倒置,幾乎墜落馬下。
過未幾時,雄師起行,顛末白亭戍,正要超越琵琶山,到達涼州。
的確判若兩人。
高楷怎能數日之間,便儘奪二城,勢不成擋,莫非真乃神人降世?
高楷早有所料:“此人自大戰略,藐視天下豪傑,必定有此一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