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回返府邸,一眾文武會聚一堂,齊聲恭賀:
想到這,敖鸞不由抿唇一笑,也不知誰家女子,有這般好運,能識潛龍於淵海當中。
“傳令,凡有功之人,一概厚賞,不得有誤。”
一時候,她對此人道爭龍,更加畏敬。
“表哥率軍班師,已至城門以外了。”
華蓋者,庇護萬民之傘。
……
正所謂:一人得道,雞犬昇天。
張氏欣喜一笑:“楷兒孝敬,又有本領,這打天下端賴他一人,我這為孃的,日夜懸心,恰好幫不上忙,隻能為他祈福,但願他安然順利。”
“我此番出征,這二州刺史可有何異動?”
“望你儘忠職守,安寧民氣。”
褚諒點頭報命:“老朽鄙人,必經心極力,完成主上所托。”
這府邸之間,亦是一片欣欣茂發之氣,來往一眾丫環仆人,個個滿麵紅光。
城中百姓聽聞捷報,一片歡娛,個個主動來迎。
“若他不肯,你可直言,待雄師一至,其等皆化為齏粉。”
“恭喜將軍,一戰攻取河州,全據三州之地。”
“不韋,你行事判定、很有章法,今授你為河州刺史,鎮撫一方。”
前番大封群臣,更是授予他六品司馬,為府中文官第一。
金城,高府。
世人皆是喜不自勝,目睹主上遠景更加廣漠,一個個似有無窮動力,恨不得早日幫手高楷一統天下,封侯拜相,位列公卿。
金城門外,正如敖鸞所料,高楷率軍班師。
此為先禮後兵,若孫士廉接管,自是最好,可少作殛斃。
周順德拱手道:“疊州刺史孫士廉,並無異動,據標兵探知,其人隻在府中安坐,旁觀天下風雲。”
她悄悄望去,隻見高楷頭頂紅氣翻滾,浩浩大蕩;正中一枚赤印更加古拙,似亙古傳承,更有紫光飛旋,滿盈四極,亭亭如華蓋。
為了生存,不得已淪為商賈,落得世人嘲笑。
若他冥頑不靈,強要頑抗,高楷也不吝於大動兵戈。
敖鸞暗自感慨,表哥不但大敗皇甫貫,乃至一舉攻取河州,全據三州之地,這勃發之運,已是勢不成擋。
張氏欣喜:“托你吉言,若能如此,我便是日日吃齋唸佛,也心甘甘心。”
“是!”沈不韋起家再拜。
她這表哥不但全據三州,更得民氣歸附,無有背叛之憂。此番氣運大增,王者之氣即將呈現,當真是大喜之事。
她這話並非虛言,母以子貴,張氏本來不過一淺顯婦人,氣運淡薄。
張氏獵奇道:“鸞兒你是如何得知?”
“以你的才氣與功績,足以擔負一州刺史,我自是量才合用,你好生措置河州事件便是。”
待商討完政事,世人散去,高楷迴轉後院,拜見張氏。
見他到來,一眾丫環仆人皆是歡樂,齊聲恭賀。
“表哥安然無恙,不日即將班師,姑母放心便是。”
敖鸞輕聲道:“姑母,您福澤綿長,無需苦熬,表哥聽聞必定不忍。”
敖鸞點頭道:“姑母情意誠敬,必能上達天心,垂顧表哥。”
敖鸞蓮步款款,行了個萬福禮:“表哥一戰取河州,陣容震驚四方,小妹敬佩之至。”
現在,他已是一州刺史,數十萬軍民的父母官,大權在握,可謂一朝翻身、改天換命。
“起來吧。”高楷笑道:“你籌集糧草,轉運輜重,雖無赫赫之軍功,倒是行軍兵戈重中之重,不成或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