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懷道城外,高楷俄然命令停駐。
李晝亦覺雙頰發燙,但是情勢危急,顧不得挽尊,趕緊號令世人,逃入深山老林。
“主上為何發笑?”
“智者千慮,必有一失。”李晝笑道,“我笑那高楷棋差一招,竟未派人在此設伏。”
褚登善率軍一番砍殺,見麾下士卒緊追不捨,便抬手製止。
“貧道師門在岷州運營千年,必能保主上無恙。”
正要豁出性命,博一把存亡,忽見城下李軍,如退潮普通散去,不由麵前一亮。
“我笑這高楷太太輕敵粗心,覺得我墮入絕境,便勝券在握。”
竇儀駭然失聲,想起方纔所言,頓時滿臉漲紅。
竇儀皺眉道:“這宕州皆是深山老林,荒無火食,何時才氣回返渭州?”
不如一緊一鬆,讓李軍兵卒覺得逃出世天,泄了心頭鬥誌,便難以重整。
循著通玄道人指引,一行殘兵,跋山渡水,晝行夜伏,終究來到溢樂。
“李晝,拿命來!”
城頭之上,高楷連日守城,亦然精疲力竭。糧草一樣耗儘,這一日已是水米未進,隻覺滿身痠軟有力。
“這般行事,無外乎一張一弛,如貓戲老鼠普通,令我等疲於奔命,卻不與他正麵交兵。”
見李晝重整旗鼓來攻,他不由咬了咬牙,暗歎一聲,莫非天命所歸,就這般刁悍,即便他多番應對,仍然不能挽回優勢。
“隻是,若那李晝趁機逃入深山,潛回渭州,那該如何是好?”
李晝麵色陡變,昂首望去,隻見火線旗號招展,一個個鬥大的“褚”字頂風飄蕩。
“是……”竇儀鬆了一口氣,趕緊攙扶李晝上馬,令人敲響銅鑼,鳴金出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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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順德滿臉讚歎:“主上洞察民氣之能,微臣遠遠不及。”
“敵軍退兵了!”
竇儀不解其意:“主上,何故發笑?”
李晝凝神深思。
這等擒王的大好機會,倘若他是敵軍主帥,必定不會放過。
宕州山地浩繁,古木參天,李晝殘軍逃入,臨時擺脫追兵,不由鬆一口氣。
費儘千辛萬苦,方纔逃出世天,世人皆是光榮,不由心神鬆弛。
李晝麵前一亮:“就依道長之言。”
“莫非,軍中有細作?”他忍不住猜忌。
竇儀麵露苦澀:“主上,您安知……”
可惜,神通神通,在此人間交戰當中,毫無功效,不然,他早已發揮遁光,帶世人回返。
周順德麵露大喜之色:“恭賀主上,此戰我等必勝!”
“高楷用兵之能,為我平生僅見,毫不下於我。”李晝沉聲道。
不是高楷少謀無斷,而是他們君臣兩個井底之蛙,藐視天下豪傑。
“山高林密,倒黴於我等作戰,不必再追了。”
褚登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“他可逃不出主上的手掌心。”
“我如果他,必在途中設伏,怎能放虎歸山?”李晝滿臉調侃。
通玄道人見狀,俄然開口:“主上,不如遁去岷州安身。”
隊正不解,隻能遵令行事。
領頭一杆紅色大旗,正有一個神采飛揚的儒將,一馬搶先衝鋒而來。
“困獸猶鬥,何況是人。”高楷淡聲道,“不成追擊太緊,以免李軍墮入絕境,反而士氣增漲,破釜沉舟,與我等逃亡廝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