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的人很多,姚香也冇重視身後是否有人跟著她。
遠遠看到排著長長步隊的領粥布衣,姚靜目沉如許。
冀州劉赦既然派人前去領受敦縣,那麼定然會漸漸蠶食欽州,貴縣遲早會被劃到他的地盤之下。
白虎山裡有個白虎寨,是個強盜窩,這一起上,聽到很多白虎寨搶糧搶女人事件。
她在冷巷子裡頭安溫馨靜地等著,比及姚香謹慎翼翼捧著一碗粥分開時,她跟在她身後。
“那賊人是誰?”姚靜沉著地說道。
說著說著,姚母哭出聲來,姚香也跟著哭。
縣令姓馮,名良,字德雲,三年來在貴縣說不上有甚麼政績,卻也毫無不對,不是甚麼愛名如子的好官,也不是貪得無厭心黑的惡官。
姚靜有些佩服這縣令,這的確是個禁止民亂的好體例,不過這體例也過分極度了。
可糧食收走了,每天隻要兩頓粥,早早冇了力量,而縣衙差丁個個精力飽滿,他們那裡是敵手。
她牽著馬分開了,不過卻冇有直接分開縣城,而是拐入了一個冷巷。
“糧食換光了?”
現在的糧食在欽州有錢都買不到,更彆說用地換了。
“不是,家裡頭有幾石糧食被路過的賊人聞聲了,前天早晨衝進了家門,全數給搶走了。現在他們還在村裡頭還思疑我們家裡還藏了糧食,又抓了你叔伯和大母……另有小四小五在村莊裡頭,將我和你阿姐趕出來,說是三天不給他們帶一石糧食就要殺他們一個,嗚嗚……”
更首要的,每天有兩頓粥好歹有個盼頭,餓不死人,如果和差丁鬨起,就會死人了。
百姓被餓到手無縛雞之力,可不就是待宰的羔羊!
姚靜騎馬,以是先行走了一步,姚大山帶著家裡人走歸去。
“阿父和二姐留在湖陽購置財產,這北邊要亂了,以是我過來接阿母阿姐另有弟妹們南下!”
姚母苦笑一聲:“我怕事兒,以是忍著不佈施村裡頭人,但是阿靜你的叔伯一家待我們不薄,你大母……你阿父甚是在乎,便不能不管。”
進入貴縣,貴縣不像敦縣那麼殘破,但是這縣城裡的士族已經遷走了,縣官還在,不過帶著本技藝下的兵卒搜各民戶的糧食存於縣衙,然後每天稟給百姓兩份不見米的粥,可之前縣令公佈的均勻分派佈告有著天與地的辨彆。
姚靜手一頓,白虎山?
“家裡頭的金銀也被賊人搜走了!”姚母哭著說。
“阿母阿姐!”姚靜喊得很沉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