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衣深吸了一口氣,壓下了心中的屈辱、悔恨和不甘,神采看起來更加傲岸刻薄了。
當初她剛從應天府來到都城的時候,就看白姨娘不紮眼,非常刁難了她一番,白姨娘人前受了,人後卻找三公子告狀,讓三公子第一次警告了她。
“可不就是嘛!”一個長相略有些妖嬈的女子接話道,“也就夫民氣腸柔善,脾氣寬和,念在她服侍了侯爺多年的情分上,才做主給她開了臉,做了侯爺的通房。要不然,就憑她這春秋長相,哪能做的上通房丫環?做個看門的嬤嬤還差未幾。”
可惜,自從這忠順侯府有了女仆人以後,他們的好日子就到了頭。
隻要白姨娘一說話,她每次都壓抑不住本身的脾氣――
歸正她們過了嘴癮,也稍稍有些滿足了,被夫人晾在院子裡的不滿,也消弭了很多。
大雪下了整整一夜,淩晨起來,地上的雪已經積了厚厚一層。
小不忍則亂大謀。
如果之前,她早就衝上去給這幾個賤人一頓好嘴巴了,但是現在不可。
但是,她不悔怨。
她深恨方佩珊,可侯爺卻信賴方佩珊,乃至對她幾位恭敬,她爭不過她。
之前侯府冇有女仆人,侯爺是個心寬好說話的,最是和藹不過,二這些下人裡也有之前退下來的傷殘老兵,總有幾分交誼在,是以,就算有侯爺的妾室管家,到底名不正言不順,賽過不住世人,下人們的日子很大程度上過得非常落拓。
這些人瞧不起本身能夠,諷刺本身也能夠,但不管如何也不能說她們是本身的姐妹。
一聽這話,都嘲弄而嫌棄地瞥了紅衣幾眼撇了撇嘴,嘴上笑著應了。
之前她固然冇像現在這般馳名分,非主非仆,職位難堪,但卻模糊有一種超然職位,便是方佩珊這個侯夫人,也不敢等閒對她動手,相反,還得對她客氣幾分。
她被罰跪半天,還要向方佩珊叩首認錯,乃至每天還要前來服侍方佩珊,曉得方佩珊解氣為止。
幸虧雪已經停了,不然,豈不把幾位嬌滴滴的美人給凍壞了?
聽著正房內裡還冇有傳出動靜,幾個年青的妾室等得有些不耐煩的,就開端湊著頭說話打發時候,要不然在這寒天雪地裡,實在太難過了。
為了將來能讓侯爺看清方佩珊暴虐的真臉孔,她隻能忍辱負重,千萬不能上了方佩珊的當,讓侯爺更加嫌棄本身。
想必侯爺的幾位妾室,現在正在夫人的院子裡吹冷風受凍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