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朝礦工這個群體陳沐也是曉得的,比方說戚繼光在浙江募兵,便是看中義烏礦工為爭礦搏擊凶悍,父死子繼兄終弟及,就連婦孺都提著礦鎬上陣,官兵都不敢插手,那約莫是明朝最著名的礦工了。但清遠的礦工,也這是如許?
“彈壓礦工?清遠衛另有礦?”
旗軍屋舍雖粗陋,但戔戔五十餘戶,亦不算太難,匠家做好播車,加以自安遠驛借來牛驢,事情量雖大,耕耘有條不紊練兵更不必說,陳沐一貫對旗軍看重,現在他旗下石岐為鳥銃隊、邵廷達為刀牌隊、付元與婁奇邁為槍矛隊、魏八郎為長弓隊,五十旗軍均最早以行列嚴法練其精力尊奉號令,明出獎懲後再練習技藝,現在雖不算長足進步,但看起來都有模有樣。
戰力是打出來的,從冇有站著行列練出精兵的事理。冇有經曆戰事,就算旗軍用槍矛刺得再端方有力、長弓再射得精準豪快、刀牌再舞得虎虎生風,又能有甚麼用呢?
這年代收礦稅的都是佈政司,陳沐是曉得的,佈政司出調令,衛所軍官冇有誰是能回絕的。
陳沐一向想著甚麼時候能再碰上兩三次不太傷害的小仗,哪怕有些人會損於疆場,但活下來的人才氣被稱作真正的旗軍。
白七笑笑,見陳沐冇甚麼彆的反應這才放心,隨後道:“陳總旗這就有機遇帶兵打一仗了,四周官礦拒繳開礦稅,山主集二百餘礦工抗收,稅官把事交給千戶,千戶不肯做如許的事情,又不得回絕中官,這事就隻能落到陳總旗手上了。”
“此事重在逼其繳稅,不在殺人奪命,亦不能有所憐憫與佈政司起牴觸,不然前程不保。”白七明顯也曉得這是一趟難做的活計,道:“總旗當謹慎為上。”
陳沐則是對官礦所糾集人手感到驚奇,問道:“隻要二百人?稅官收官礦稅,那私礦是否也要遭到連累?”
陳沐不曉得,他隻曉得既然他是軍戶,這事推到他身上就跑不了。
陳沐經曆過兩場戰事,兩場戰事中他們的受訓度一定比仇敵差、兵甲更要優於仇敵,一待臨陣卻都產生軍卒自相敗退的環境。非論是麵對山匪光想逃竄的陳冠還是五個矇頭亂竄的火手,生於軍戶之家、善於衛以是內的他們,莫非是真比不上山匪、倭寇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