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夥房上正有炊煙升起,蘇長卿朗聲叫道:
人未到,聲先至,周九的叫喚聲和腳步聲已經從屋內傳來。
緊接著。
蘇長卿推開欄門,走進院子裡,將肩上的扁擔放了下來。
“好嘞!”
“你……你對我下毒了?”蘇長卿一臉驚駭的看著周九。
……
“哈哈哈哈!”
說著,滿滿一杯,一飲而儘。
“快出去,快出去,老頭子我已經備好酒菜了!”
“哎,周老爺子您彆如許,我們這就隨便聊聊罷了,不必當真啊!”蘇長卿麵露難色,想要伸手禁止,卻為時已晚。
“這點小菜算甚麼,蘇漁郎莫要客氣!”
酉時。
隻不過,喝完以後,卻不由得嘖嘖嘴,烈酒入喉,辣得他五官都扭曲起來。
據周九所言,他從本土而來,既不富有,便冇法在渝州城內求個居處,隻能在城外的州裡,找一間荒廢的民宅住下。
“周老爺子,小子來了啊!”
“對了,蘇漁郎,我剛纔收攤返來時,在酒坊中買了一罈好酒,等下你收攤後,來我那喝兩杯,聊談天?”
“對啊,我避禍至此,也差未幾有五年時候了吧!”蘇長卿隨口答道。
“哈哈,冇事,老頭子我酒量還行,一杯酒罷了,算不了甚麼的!”
“哈哈,看來蘇漁郎平常不堪酒量啊!”
“哇,這菜豐厚,周老爺子您這是下血本請小子喝酒啊!”
此時他天然反應過來,剛纔吃的酒菜內裡有毒,而這下毒的人,除了周九還能有誰?
周九端起酒杯,眼瞼低垂,語氣顯得非常隨便。
“不知蘇漁郎故鄉在那邊,現在還歸屬於秦國境內嗎?”
“現在才發明中毒,已經晚了,你若說出真相,我或許會給你一個痛快。”周九抬起乾癟的右手,緩緩握緊成爪,幾近是咬著牙,一字一句的說道,“不然,必讓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周九翻開提在手上的木箱子,從內裡拿出一個酒罈子晃了晃。
蘇長卿也倒滿一杯,一口見底。
這是一個帶著小院的矮板屋,周遭幾裡都無人居住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誰,為何要對我下毒,又為何對天罡寨的事情如此體貼?”蘇長卿麵色丟臉,一副有氣有力的模樣,好似連說句話都得用儘滿身的力量,“再說了,天罡寨被滅門,和我一個打漁郎有何乾係?”
“哈哈哈,蘇漁郎說得也對!”周九笑了起來,隻不過乾枯的麵龐儘是橫紋,看起來像是在哭。
隻不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