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氏聽話端過碗,靠近鼻尖聞了聞,眼底閃過不易發覺的非常,隨後低眉紮眼道:“稟主母,妾身才疏學淺,並未聞見何非常。”
劉氏欣喜地拍拍她的手背,“歌兒長大了。”
“大女人傷勢不見好,主母讓我瞧了瞧藥渣,還聞了聞藥湯,不知是不是有甚麼人動了手腳,不過我未聞出甚麼來,倒是聞著了主母院裡的側柏葉香,想摘些歸去熬水洗頭髮。”
秦氏卻朝著主院相反的方向去,聲音淺淺道:“他日吧。”
大夫道:“許是夏季過於酷寒,傷勢好得慢些,再加上許大女人仍鬱結於心,會更慢些。”
倒是如何也擺盪不到容大將軍,他隻能大聲朝棠花院喚人:“雨棠,為夫來接你回府了!秧秧,爹來接你了!”
許斐然垂眸持續讀書:“給秦姨娘送個籃子去,同秦姨娘道個謝,多謝秦姨娘修剪院外的側柏樹。”
“嗯,下去罷。”劉氏揮揮手,她本也不希冀一個八品太醫之女能聞出這等不同。
許玉歌:“爹呢?本日怎的還冇來瞧女兒?”
秦氏緩緩而來,一一辨了藥渣,施禮道:“稟主母,藥渣並無非常。”
他咧著嘴傻笑道:“秦姨娘您儘管摘便是,我家公子自是同意的,主子就不打攪秦姨娘摘側柏葉了。”
隨安把秦姨娘摘側柏葉的事說了一遍,許斐然微微眯了眯眼眸,點頭道:“嗯,那便不去了。秦姨娘摘側柏葉帶籃子了嗎?”
“大女人都喝潔淨了,待晚間再熬。”
到了傍晚,許玉歌的湯藥一如既往送進屋裡,劉氏偷偷找來大夫查抄湯藥,並無何非常。
“對,記得同三公子說一聲。”秦氏含笑道,“我也是方纔在主母院子裡瞥見了側柏樹,纔想起這邊也有一棵。”
秦氏乃八品太醫之女。
“我家姨娘想摘三公子院子旁的側柏葉,同三公子講一聲。”
劉氏皺眉,直覺藥必然有題目,此藥方和藥材都是相府奧妙送來的,她也讓大夫瞧過,大夫看著藥方直直讚歎,醍醐灌頂普通,彷彿這是一副良方,能讓歌兒的傷勢能好得更快些纔是。
她想到府裡的秦氏。
“這藥持續吃了好些日子怎的氣色還不見好?”劉氏望著女兒躺在床上仍然病懨懨的,心疼得不可,又揭了她身上的傷口瞧了瞧,幸虧夏季傷口不易化膿發炎,又有趙貴妃贈的祛疤膏藥,再過些光陰便能好。
“他日他日,姨娘您的他日,向來都不是他日。”丫環撇撇嘴,替她憂心道,“姨娘你即便不為本身想想,也得為二公子想想不是?”
自從她名譽負傷,爹但是日日都來瞧她的,還會喂她喝藥了,府裡甚麼好東西都緊著她來。
秦氏點點頭,同丫環慢悠悠地摘起側柏葉來。
開門的人是隨安。
清風苑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