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聞大人。”容雨棠並未坐下,她急於措置這事,冇喝一口熱茶就跟著嬤嬤去做傷情鑒定了。
聞連滄右眼皮跳得更猛了。
許齡這狗腿子常日裡裝得人模人樣的,竟是個牲口。
何況前次容大將軍與許大人鬨到朝堂上,皇上偏私了許大人,不然憑著容大將軍與皇上多年友情,早一道聖旨勒令二人和離。
點卯之際,外邊的冤鼓響了起來。
那個能捨得自家女兒這般委曲。
到時讓人再查抄一遍,豈不是露餡?
“多謝嬤嬤。”容雨棠微微朝她施禮,很快就被扶起來,嬤嬤讓她莫動,謹慎身子,隨後目光果斷地走出去。
咚!咚!咚!
她的心揪著疼。
“大人您救容夫人,判她和許大人和離,那便是救當年的老身!”說完還哼一聲。
容雨棠眨眨眼睛:“……”
雲京女子可提和離的律法推行五六年,從未有一起女子提和離的案子,一有怎落他手裡頭。
容雨棠存眷的點卻不是這,而是最後那句“救容夫人便是救當年的老身”!
“小的見過離親王!”
容大將軍都曾為了mm和外甥女不吝派兵把許大人的府邸圍個水泄不通,她有何委曲隻要同容大將軍說一聲,容大將軍還能辦不當?
“奶孃……”聞連滄非常無法,“我當然曉得。”
“容夫人?”聞連滄一瞧見人,右眼皮就直跳。
時菊和秋海點頭。
這位大將軍的mm,以及她所生的女兒,近月但是流行雲京的人物。
聞連滄,大理寺卿,與離親王附近的年紀,精氣神雖不如離親王抖擻,卻也透著一股不怒自威。
流這麼多血她很多疼,但是她冇覺著特彆疼啊?
怎的還牽涉上離親王那傢夥?
秋海眼睛一轉,就曉得自家夫民氣裡想的甚麼,開口道:“夫人固然放心,有老奴們在,她人不敢逼迫您做任何事,我等不可,您身後另有郡主和大將軍。”
容雨棠也分歧他賣關子,跪下解了身上的披風大氅,暴露儘是傷的臉和手臂,雙眼含淚道:“聞大人,家夫許齡摧辱於我,重傷於我,府中嫡女又暗傷我女秧秧,許府已容不下我們母女,於我們母女如同人間烈獄……”
她側頭想看看後背,冇看著,便問兩人:“衣裳讓血染透了?”
“大朝晨的,何人在大理寺伐鼓鳴冤?”一人出來瞧了眼,竟是位身形孱羸的婦人,纖細的手拿著鼓棒,敲得半分不含混。
即便端莊體例辦不當,那也有不端莊的體例,為何要鬨到他們大理寺來?
又何故比及捱打成這副狼狽的模樣,纔來他大理寺伐鼓?
聽著乃至憤世嫉俗。
本來家暴從古至今都在。
“!”那人眼睛瞪著極大,天殺的,這荏弱的婦人竟是容大將軍妹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