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棠苑灑掃的下人聽聞,紛繁垂眸哈腰,心道現在二夫人居住的海棠苑,但是要比大夫人住的院子要大,中間還是老夫人的院子呢。
容泊呈仍然一身玄衣,外披的銀色鎧甲還將來得及脫,不苟談笑地往那兒一站,總讓小秧秧有種“我家那霸總哥哥”的感受。
“都聽到些甚麼?”
容泊呈劍眉微蹙:“去許府?”
“秧秧,再問一遍好不好?”容雨棠兩行清淚落下來,期盼地望著女兒。
分開她爸的這些年才垂垂病癒吧,現在又要捱打。
容泊呈是第一次來,瞧見門上的牌匾,隻道:“海棠苑不如棠花院大,竟也敢用此‘苑’。”
容雨棠聽著女兒懂事的話,內心頭一向在滴血,她抬頭問:“秧秧,你不再問孃親一次,帶不帶你走嗎?”
“是許齡打你孃親?”
“孃親不疼,孃親有秧秧,不疼,不疼啊。”
容驚春卻冇喊疼,拳頭還越握越緊。
容驚春追出來:“等等本公子啊!馬,本公子的馬呢?”
容氏一走,許府又以她為大,府中中饋皆回到手中。
“孃親!”小秧秧從大哥懷裡下來,顛顛撞撞跑出來,小嘴裡可勁地喊著孃親。
容雨棠笑笑,悄悄撫著她的後腦勺,“不是,孃親隨時都能夠,不過孃親……”
“二哥,我與許府勢不兩立!”
“二哥……”軟乎乎的鼻音,像是委曲壞了。
“孃親。”小秧秧抬手抱著孃親的脖子,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她脖頸間蹭蹭,問她,“孃親,能夠和離嗎?”
“孃親疇前最怕捱打,她被打得太多了,早晨做夢都會嚇醒,嚇到滿身都是盜汗嗚嗚嗚嗚……”小秧秧想到當代時對孃親模糊的影象裡,最多的就是孃親做夢嚇醒,揮動著雙手說不要打她。
容雨棠一愣,蹲下來問她:“如何啦?”
“因為窩嗎?因為窩孃親又要糾結一個月了嗎?孃親不消糾結,孃親你走吧。”
女兒卻在來到她麵前時穩穩愣住。
大將軍府的人說來就來,每次一來就好幾個,那氣勢活像來索債的。
等人走遠,隻一個勁地感喟。
話未說完,小秧秧便打斷了,即便多年疇昔,她對那件事還是很敏感。
除了臉,滿身高低裹得嚴嚴實實。
許齡病臥在床,主事的便是劉氏,劉氏一看又是容家至公子,又是赫赫馳名的少將軍,又是那最愛拆台的小霸王……得,隨他們罷。
深知做錯事的老四又捱了親爹一個眼刀,乖乖埋下腦袋,覺得又要挨爹一巴掌,成果隻是後腦勺被重重揉了揉。
“嗯!去看孃親!”小秧秧點頭,眼裡蓄著淚欲掉不掉,看得民氣揪。
嚇死小我。
小秧秧一行人通暢無阻,來到海棠苑。
她不想再聽對不起。
“撞到孃親疼。”小秧秧通紅的雙眼,明顯是哭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