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說話聲音透著幾分稚嫩,非常熟諳,蕭逸塵立馬猜到了來人身份,不是王衝又是誰。
“你把我老婆藏哪了?”
青黛伸手接過阿才遞過來的食盒。
他自知敵不過蕭逸塵,來找林婉兮之前特地在柴房放了一把火,冇想到蕭逸塵竟然冇被騙。
蕭逸塵心底忽地竄起一股火氣,“爭——”一聲嗡鳴,手中繡春刀甩到門柱子上。
“青黛女人,少夫人的湯藥。”
來人黑紗粉飾住半張臉,立馬頓住身形。
“小公爺。”
這水走得透著詭異,柴房日夜有人看管,俄然走水必定是有人成心為之。
小公爺是決然不會讓少夫人單身前去漠北的。
眼下林婉兮冇找到,又墮入和蕭逸塵的纏鬥中,情勢不妙。
兩人正對峙,落梅居大門俄然被人從外推開。
蕭淑妃也一改平常,鮮少和朝臣家眷走動。
阿才見小廝愣神,抬起手,又狠狠朝著小廝後腦勺拍了一巴掌。
阿才走過迴廊,轉頭瞧見本和他一起來的小廝,掉隊三步遠的間隔,眼睛也四下亂轉,彷彿在找甚麼東西。
王沖和蕭逸塵周旋之際,朝屋裡看了看,房間內隻要蕭逸塵一人,未見林婉兮身影,又問道。
兩人拳拳到肉過了數招,和前次比武一樣,王衝練得雖是招招致命的殺人技,到底是年青經曆不敷,不敵常常和窮凶極惡之徒打交道經曆豐富的蕭逸塵。
“趙青。”
蕭逸塵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幾個回合過後,王衝連連後退。
趙青待人走遠了,才鬆了口氣。
日影西斜。蕭逸塵下值回府,徑直前去落梅居。
青黛守在門口對蕭逸塵福了福身。
趙青閃身躲在門後,蕭逸塵則站在窗戶邊,藉著月光看向房頂上的黑影。
蕭逸塵理了理衣裳。
蕭逸塵對著銅鏡正了正衣冠,喝了一口涼茶水,又在窗邊林婉兮常常坐的搖椅上,手臂遮擋額頭躺了一會兒。
蕭逸塵比來盯著三皇子宋景瑞。
“這裡是安國公府,不是你亂看的處所!”
“甚麼人?誰派你來的?”
內心冷靜歎了一個口氣,要不是三皇子的案子趕上這個節骨眼。
“輪不到你管!”
半晌後,揚聲朝門外道。
拳頭帶風朝王衝砸去。
青黛低眉想了一會兒,“就是孫太醫的門徒阿才帶來一個麵熟的小廝,也算是守端方。”
“她不在這?”
蕭福的猝然前來突破兩人對峙,王衝瞅準機會,作勢抬腳一個假行動疇昔,回身趁著門板大開的空檔,踮腳躍起,消逝在夜色中。
有偷偷摸摸的,就有大張旗鼓的,蕭逸塵和趙青兩人還在揣摩黑影的身。
趙青走後,冇多長時候,一個身形薄弱鬼鬼祟祟身影,輕手重腳排闥走了出去。
青黛捧著食盒,問道:“呦,這位小哥瞧著麵熟,新來的?”
不覺憂心起林婉兮在漠北的安危。
“福伯親眼看著阿才和阿誰麵熟小廝走的。”
蕭福雙目茫然看向蕭逸塵。
蕭福年事大,眼神跟不上,隻覺麵前一道黑影重新頂飛過。
一枝梅案告破以後,這群代國餘孽的確是安生很多。
阿才笑著答道,“新來的學徒,青黛女人我們先走了,徒弟那邊另有事呢。”
阿纔是一向給少夫人診病太醫孫學真的門徒。
隻見那黑影幾個起落便消逝不見了。
隻見柴房方向火光映天,溫馨的安國公府一下子熱烈起來。
蕭逸塵展開眼睛,自顧小聲嘀咕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