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人迴應,繚繞在頭頂的發急情感愈發激烈,林婉兮大聲又喊了一句。
張大千躺床上疼得直打滾,江湖郎中,宮裡太醫,能請得動的都請來了。
“等等!”
已經不曉得是第幾位出來的王太醫,走了出來。
林婉兮詰問,“聖上如何說?”
“張祥仁大破瓦剌,他如果執意究查逸塵傷了張大千的事,國事體大,皇上為安撫軍心,必然會給張祥仁一個說法,逸塵此主要吃些苦頭了。”
長寧郡主眼淚劈裡啪啦地掉,像是想起甚麼,咬牙切齒,千兒的手腳不能就這麼白白地冇了。
安國公府那邊安溫馨靜,張府一個個忙得四腳朝天。
要斷了蕭逸塵的手腳嗎?
青黛洗著巾帕的手頓了一下,冇答覆她的話,持續低頭玩弄手裡巾帕。
顧不上梳洗打扮,林婉兮套了一件外套,直奔鬆鶴堂。
常嬤嬤冇明說,林婉兮瞧著她那沉重的神采也猜了一個大抵。
王太醫從速帶著門徒到裡間。很快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聲。
無認識地伸著胳膊,朝枕邊摸了一把,空空的,枕頭冰冷,連點餘溫都冇有。
昨晚蕭逸塵明顯是睡在她身邊的。
“郡主娘娘您快拿主張吧,貴公子的傷情遲誤下去,恐失血過量,傷及性命,再擔擱一會,華佗活著,也性命難保。”
青黛再也忍不住了,鼻尖一酸,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流了下來,“撲通”跪在林婉兮麵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