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是這事有貓膩。”齊霄道，“對於天下鏢，在公費上你們是如何收的？利潤上又是如何算的？”

“這還用問，當然是一萬兩，除非你說的是紙錢。”齊霄笑著道，“我爹就算死個一千遍一萬遍，也是個奪目人，這筆賬他總能算得出來。”

齊霄道：“薛兄，話雖如此，可他對我孃的情義也是六合可鑒的。”

聽著薛浩然的描述，齊霄不由笑了起來。他接著道：“那厥後呢？”

薛浩然道：“你說的這一點，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。老齊既是我最好的朋友，又曾是豪傑會裡有頭有臉的人物，就算現在他已經不在幫會裡做事，也不至於本身出售本身。”

齊霄也歎道：“這類事本來就很難找出真憑實據。”他轉念一想，俄然又道，“我有體例。”

齊霄道：“既然你說他是我的父親，那我就去會會他，看看他是真不熟諳我還是假裝不熟諳我。”

“厥後那仇家許是怕了，竟然丟下刀跑了。他也冇追，而是持續和我在酒樓裡喝酒。”

齊霄道："他被人砍了三刀，還能喝酒？"

薛浩然道：“一點兒的意義，就是兩小我開戰，隻要他把手悄悄一點，就能把呂延盛這長季子打趴下。並且他近些年彷彿還練了套邪門的工夫，不過練的也不如何好，有次我瞥見他在酒樓外趕上了一個仇家，那人朝他背上狠狠砍了三刀，他固然不喊疼，但卻已受不了。”

“齊老弟，你還真說對了。”薛浩然笑著道，“那仇家碰上他也是倒大黴了。他受不了那人的欺負，在他使出第四刀時，判定回身，一把搶過他手裡的刀，哢哢哢拗成了七八段。”

薛浩然道：“你籌算何時脫手？”

薛浩然笑著問道：“齊老弟，你說把這一萬兩跟四百兩放在秤上比一比，哪邊更重？”

齊霄怔了怔，道：“小珍珠是誰？”

薛浩然眼裡閃著光，他問道：“你有甚麼體例？”

“天下鏢利潤豐富，我們出一趟常常都是十萬兩起底，每趟都會向貨主收三千兩的公費。”薛浩然道，“扣來路上的開支，純利最多隻要一千五百兩，分到老齊手上時也就隻剩四百多兩。”

齊霄淺笑道：“現在。”

薛浩然道：“我也信賴他算得出來。自打你爹來了江南，就跟發了大財似的，甚麼銀子啊，女人啊，對他來講都是小菜一碟。”

齊霄冇有答覆，他反問道：“我爹之前是教過我武功，但那已經是四五年前的舊事了。現在的他武功如何？”薛浩然道：“跟十年前比，不見得進步了多少，也就比呂延盛好一點兒。”聽了他的話，齊霄詰問道：“一點兒是甚麼意義？”

薛浩然道："他喝得並不算多，因為他還急著要讓小珍珠替他抓癢。"

齊霄又道："抓癢？阿誰女人替他抓甚麼癢?"

齊霄道：“若按你如許的演算法，我爹他確切賺不了幾個錢。但按那密信裡所說的意義，隻要我劫下這趟鏢，就算脫手打個半數，到他手上也能得個一萬兩。如果他知己發明，與我再續父子情緣，保不齊還能給我三千兩當報酬。”

薛浩然道：“他在內裡找的一個女人，傳聞給人抓癢的技術相稱不錯。”

薛浩然故作嚴厲道：“你娘是甚麼人？她但是王總鏢頭的表妹。你爹天不怕地不怕，就怕家裡這隻母老虎，哪敢在內裡見些不三不四的女人？我說的那些女人是指買賣上的朋友，你小子瞎想甚麼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