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騰四爺唄。

慧嬤嬤：“……您說的是。”

提及來，她是服侍德妃時候最長的人了，二十幾年呢，從德妃方纔封嬪到現在，慧嬤嬤自誇是最體味德妃的人，但是即便如此，很多很多時候，她也實在體味不了德妃的設法。

老天爺，她那裡敢讓側福晉去奉養娘娘啊，冇得娘娘直接吐到死！

送走許太醫，維珍還不放心，要去寢房照顧德妃，慧嬤嬤從速攔在前麵：“側福晉，您必定也累了，要不您在偏殿歇著，奴婢去奉養娘娘就是了。”

“是，有勞許太醫了。”維珍點點頭。

甚麼叫明珠暗投呀。

慧嬤嬤不由在內心又悄悄感喟，瞧著維珍麵前的茶隻剩了一半，慧嬤嬤重新倒了一杯茶，雙手奉到維珍麵前，然後恭恭敬敬道：“側福晉對娘孃的話奉若神明，事事依從，跟貝勒爺普通孝敬。”

慧嬤嬤真是不錯，不時勢事為主子籌算，隻是……

麻了，完整麻了。

“但是我……實在心不安啊，”一邊說著，維珍又是一臉慚愧得要哭的神采，“我實在不是用心……衝犯娘孃的，剛纔娘娘好端端地俄然喊那麼一聲，我是被嚇著了，纔沒有端住盤子，許是捱得太近了，以是盤子就剛好落在娘娘身上，乃至於讓娘娘吃驚了，都是我的錯……”

說完，慧嬤嬤就衝著維珍福身施禮。

還是那句話，娘娘到底圖甚麼呢？

冇錯，萬歲爺方纔下旨厚賞了奉旨前去甘肅治水災的四爺，黃金八百兩，白銀一萬兩，小寺人甫一傳聞了這天大的喜信，自是要從速來給德妃報喜的！

這事兒既是不能張揚，可德妃莫非又是個能吃癟的性子？比及德妃緩過來，少不得又要折騰。

彆的妃嬪哪個不是盼著母慈子孝？但是到了娘娘這裡……

“微臣明日再來為娘娘請脈，如果冇有彆的事兒，那微臣就先行辭職了。”許太醫道。

許太醫收回擊，恭恭敬敬道：“側福晉身子統統安好，隻是有些氣虛乏力，隻要常日重視歇息便可，現在恰是進補的時節，側福晉無妨以藥膳進補。”

可惜了，她的主子是德妃。

娘娘既是為十四爺出息憂心，那豈不是更要緊緊抓住四爺，修複跟四爺的母子情分？何必暗戳戳地讓四爺不痛快？

頓了頓，慧嬤嬤有些艱钜地開口：“奴婢擔憂貝勒爺曉得娘娘本日……因為喝藥嘔吐的事兒，會過於憂心，以是奴婢大膽請側福晉開恩，就……就彆將本日之事奉告四爺了。”

不管側福晉那兩盤魚刺是不是用心摔在德妃身上的，難不成德妃還能將事兒鬨大？讓闔宮高低都曉得德妃用心刁難兒媳婦，然後被兒媳婦回敬魚刺兩盤？

方纔阿誰小寺人歡天喜地冇端方地衝出去是做甚麼的？

肖嬤嬤忙不迭上前給兩眼泛紅的主子拍背，一邊道：“主子，這如何能怪您呢？為了能奉養好娘娘，您花了多少心機啊，旁的不說，單就挑魚刺兒這一樣，您就挑了一上午呢，手早就痠軟顫栗，您還不肯停下來，就是為了能夠更好得服侍娘娘，累成如許，您拿不穩盤子也是情有可原的。”

四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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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此處，肖嬤嬤一邊取帕子給維珍拭淚，一邊看向劈麵的慧嬤嬤：“慧嬤嬤，您說是不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