維珍卻哭得停不下來,音量都跟著有些不受節製:“他如何能如許啊?你是他弟弟啊!他如何能如許對你?!”
不待話說完,四爺就伏在床沿兒上一陣狠惡咳嗽,眉頭緊皺,看這副模樣都讓人感覺難受,維珍胡亂抹了抹眼淚,忙不迭伸手給四爺揉後背。
“等一會兒用過了晚膳,妾身給四爺擦擦身子吧。”維珍道。
許太醫眼中閃出一絲不測,倒是冇想到這位李格格彷彿還略懂攝生醫術,當下點點頭:“牛奶粥跟小米紅棗粥都很好,隻是四爺現在不宜多食。”
直到小池子把晚膳送出去的時候,四爺才總算鬆開手,維珍的手都被他攥得出汗了。
許太醫端著湯藥出去,頓時湯藥那股子特有的味道就充滿著全部寢室,維珍不由蹙了蹙眉,擔憂地看著四爺,如果四爺還是不肯喝可如何好?
“怕你擔憂大格格。”四爺道。
維珍向來就冇瞧見過四爺這副模樣,脆弱、狼狽乃至另有些肮臟,維珍鼻頭又不由自主開端泛酸,這時候蘇培盛輕手重腳出去,維珍從速背過身,取出帕子擦乾眼淚。
“主子爺,許太醫送湯藥來了。”蘇培盛道。
不過誰病了不但願有人陪在身邊呢?
維珍小聲道:“現在當然更擔憂你。”
四爺卻睡著了似的,一聲不吭,手卻一向拉著維珍的手不放,維珍曉得他冇睡著,也不拆穿,就安溫馨靜坐著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