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嬤嬤放下帳幔,福晉躺在床上卻睡不著,她側過臉,看著另一個枕頭,嘴角再一次忍不住上翹,臉頰暴露一個淺淺的、常日不見的酒渦。
“見福晉睡得香,奴婢本是捨不得喚醒的,隻是到了喝坐胎藥的時候了,奴婢不敢遲誤時候減了藥效,還望福晉切莫見怪。”
“如何了?是前院出了甚麼事兒?”福晉問。
因為七夕那夜的經曆,福晉一向患得患失,恐怕四爺真的還冇消氣,現在總算是大大鬆了口氣兒。
李嬤嬤扶著福晉坐下,一邊道:“福晉服侍主子爺夙起,必定冇睡好,不如再睡一會兒吧。”
坐胎藥是要定時候喝的,特彆是昨早晨四爺纔來過,更是不能誤了時候,福晉又如何會見怪李嬤嬤,一口氣兒將黑乎乎的藥喝了個涓滴不剩。
“福晉快漱漱口吧。”李嬤嬤忙得遞上一杯茶。
“雖是暑天,可到底這早上還是涼的,福晉細心著涼。”
李嬤嬤之前發起讓拉攏宋格格,一則是能夠跟四爺彰顯漂亮賢惠,二則也能用宋格格來打壓邇來非常對勁的李格格。
動輒就叫三四次的水。
她是冇想到四爺一從景陵返來就主動來她這裡過夜的。
李嬤嬤端著一碗黑黢黢的湯藥遞到福晉麵前。
“也好。”福晉點點頭。
“妾身已經命人籌辦好了早膳,主子爺吃了再走吧。”福晉一臉等候看著四爺。
烏拉那拉氏是父皇賜婚、大轎入門的四福晉,他但願能跟烏拉那拉氏相敬如賓,但願她做好女仆人,而不是巴巴地跟主子搶活計。
昨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