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的確違背宮規,她身為福晉脫手懲罰,何錯之有?
“就算……就算妾身初為人母,照顧大格格有不殷勤的處所,可主子爺經常去看大格格,妾身又如何瞞得過主子爺?主子爺賢明神武,難不成會容忍妾身虐待大格格?”
口口聲聲讓她不要聽信小人的一麵之詞,如何不直接說她昏聵無能被小人擺佈?
這個李氏真是膽小包天!
有兩個乳母的證詞,另有李氏的認罪,她就算師出馳名,如何也算不上蓄意刁難,跟四爺也能有交代了。
大格格如何……長得這麼好?
福晉被維珍吼得幾乎跌下椅子,麵色丟臉極了,一陣黑一陣白的。
福晉不是不明白這個事理,但是她如何氣得過?想起剛纔李氏對本身的態度,另有李氏用那不加粉飾不恥嫌惡的眼神,福晉的確恨得咬牙切齒。
這時候劉玉柱出去,躬身稟報:“啟稟福晉,方氏經不住打,已經吐口了,承認李格格常日虐待大格格,不準大格格吃奶。”
維珍壓根兒就冇有聽到福晉的話,大格格的哭聲越來越響,落在她耳中,針紮一樣。
福晉怒極反笑:“如何?這麼迫不及待就要搬出主子爺來壓我?李氏,你要清楚,你這是冒犯宮規,膽敢虐待大格格,你就是死路一條!主子爺都救不了你!”
李嬤嬤暗道不好,忙得將大格格交給碧瑤,正要上前攔著,福晉卻已經怒不成遏指著維珍:“把她給我拖出去!跪到院子裡去!跪倒她認罪為止!”
這、這如何能夠?
“是她違背宮規在前,我身為福晉為何不能罰她?讓她跪!”
“福晉您看……”李嬤嬤抱著大格格走到福晉麵前,聲音透著不安。
李嬤嬤當時內心就暗道不妙,這時候抱著哭號不斷的大格格,隻感覺本身抱的是燙手山芋。
大格格看到維珍頓時就哭得更大聲,手腳並用想要擺脫,雖是週歲小兒力道卻還不小,乃至於李嬤嬤差點兒都冇抱住。
李嬤嬤還要勸,劉玉柱那邊卻已經脫手把人往外拖了,李嬤嬤急的不可,忙不迭勸道:“福晉,您這是氣昏頭了,如何能罰跪李格格呢?”
全部院兒的人,從她這個主子到小池子個個捱打,小池子不曉得有冇有被踹斷肋骨,甘草也不知有冇有受內傷,就這個期間的醫術,維珍真怕他們十幾歲的年紀就一命嗚呼。
不料一向瑟瑟顫栗的維珍這時候卻梗著脖子,哭紅的一雙眼倔強地盯著福晉,咬著牙道:“我認罪?你讓我認甚麼罪?我一門心機盼著大格格好、想方設法讓大格格長點兒肉,這犯了甚麼罪?你倒是說說,我這個當孃的犯了甚麼罪!”
本來維珍就心驚戰膽慌得不可,現在劉玉柱又對方氏動刑逼供,她真的要瘋了。
甚麼自欺欺人的鎮靜走腎!甚麼捏著鼻子給人做小老婆的惡臭年代!
福晉見她這副模樣,才總算感覺表情暢快些。
……
聽著外頭有孩子的哭聲傳來,福晉瞥了一眼敏捷扭頭朝外的維珍,冷聲道:“我倒要看看你還如何嘴硬!”
想到此處,她不由得打了個寒噤,最熱的八月,她渾身顫栗,盜汗淋漓。
福晉頓時就有了精力,驀地坐直了身子,目光沉沉盯著維珍,冷聲問道:“李氏,你可認罪?”
“我就是不認罪,那現在是不是輪到對我用刑了?”維珍神直勾勾地盯著福晉,兩手並著朝前送,驀地發作聲嘶力竭的吼怒,“你倒是脫手啊!有種就直接打死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