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甚麼好難過的,”維珍打斷甘草的話,抬開端持續對著鏡子一下下梳頭,“主子爺出門在外,是得有小我貼身服侍著,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嗎?”
她深吸了一口氣兒又全數撥出,撐在打扮台上的手骨節泛著青白,半晌她緩緩抬開端,看著鏡中阿誰狼狽的本身。
甘草走後,維珍對著鏡子持續梳著頭。
……
捏著梳子的手驀地就是一緊,維珍垂著頭看著梳子上“和合二仙”的圖案,半晌回不過神來。
“是,奴婢服從!”甘草笑著答覆,然後去投帕子給維珍擦臉。
“回、回主子的話,茯苓……冇事兒,她挺好的。”
“格格談笑了,老奴擔待不起。”
還得是她的甘草小天使!
“啪!”
不可,四爺會把他也給燉了的。
甘草嚴峻地看著維珍,不開口地勸:“主子莫難過,主子爺也是為了主子好,主子……主子一貫身子弱,那裡接受得起舟車勞累?還……另有大格格又這麼小,更是離不開主子……”
瞥見茯苓出去,甘草一臉迷惑兒:“你不是去取膳了嗎?如何空動手就返來了?”
茯苓沉聲道:“還是先幫主子梳洗吧,一會兒再去取膳,冇得提返來都放涼了,主子吃了腸胃該不好。”
“冇、冇甚麼。”甘草忙得低下頭,小聲道,聲音裡較著帶著不安閒。
說罷,茯苓就拿起了梳子給維珍梳頭,隻是有些心不在焉。
四爺……必定也特彆捨不得她吧。
甘草謹慎翼翼察看著維珍的神采,見她神采冇甚麼竄改,但內心到底不安,小聲道:“是,奴婢多慮了。”
然後就放下梳子,急倉促進下,一副被狗攆的架式。
冇甚麼,這就是應當的,這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。
兩小我都不在了,維珍才湊到鏡子前,細心察看本身的臘腸嘴,回想剛纔四爺的難分難捨,維珍內心像是有隻尖叫雞,叫得她心花怒放,叫得她暈暈乎乎。
四爺真的很過分,哪兒能這麼折騰人,連白加黑的。
這事兒瞞不住,主子還是要曉得的,茯苓說不出口,就隻能她硬著頭皮來講了。
維珍難堪地點點頭,還不忘紅著臉誇大:“悄悄兒地,不準被彆人曉得了。”
維珍將手裡的梳子重重拍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