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候,滿朝文武百官皆昂首,恐怕跪得慢了,被抓了典範砍了腦袋。
秦驍又拿起另一摞罪證,不顧歇斯底裡的劉根直,當著滿朝文武的麵唸了出來。
雖說秦驍並冇有把那些藩王當一回事,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,拿下京畿之地、掌控了北荒南下的流派已經夠了,現在還遠不是蠶食大周的時候。
和天下人比,士族算個屁?
要麼強搶幼女,逼良為娼;要麼賣官售爵,中飽私囊;要麼仗勢欺人,魚肉百姓;要麼殘暴無能,毒害窮戶!
趙氏人不可!
在此之前,且就讓他們多活些光陰,就當廢料操縱。
滿朝金銷殿,儘是朽木猖!
文武百官那裡見過這架式?一個個都被秦驍的狠辣所震懾,噤若寒蟬!
但現在局勢龐大,總歸要有人做事,北荒的官員正在趕來京都的路上。
“彆急呀,大的先說到這,我們再來講說小的。”
劉根直聞言麵色煞白,厲聲吼怒:“假的!都是假的!我底子就不熟諳甚麼胡蠻,至於你說的黃金更是子虛烏有!秦驍!你怎敢歪曲當朝宰輔?!”
不殺,何故布衣憤?!
“你真放我們走?!”恭親王不成置信。
而這天下,最不缺的就是人才,特彆是像徐茂書如許,冇有背景,滿腔熱忱卻又報國無門的人才!
就在統統人冷眼旁觀,想看看秦驍如何措置劉根直時,秦驍拍鼓掌,一隊兵士搬著大小箱子走了出去。
這重重的一拜,如同喪鐘轟鳴,震碎了滿朝文武最後的胡想。
如果說殺的對,那他們這些人劣跡斑斑該不該殺?可如果說殺的不對,秦驍一怒之下滅他們十族如何辦?
哪怕是先帝,也不敢隨便濫殺朝廷大臣!
箱子中,是一摞摞罪證。
徐虎奸笑一聲,抽出了刀,又插了出來。
“永安六年,胡蠻再犯,宰輔劉根直給時任陰狼關守將張文濤密信一封,令他不準抵當胡人、全軍撤離。”
可他忽視了一件事。
“朕,允了。”
“永安五年七月,西南道尋大人被逼無法,親身上京求要賑災錢款,被你利誘不成,你怕事情透露,痛下殺手,堂堂五品欽差,竟骸骨無存!”
這時,率先跪地的是一個邊幅清臒的中年男人。
冇等劉根直說完,一把尖刀就插進了他的心窩。
秦驍認得他,叫徐茂書,豪門出身,乃是這朝野中少有的清臣。
“後胡人不費吹灰之力奪得陰狼關,長驅直入兩千裡,踏儘江山無色彩,乃至激發了罄竹難書的‘北定十屠’慘案!”
統統人現在纔看明白,秦驍盤據北荒,手握重兵,底子不需求和他們這些中原士族玩虛與委蛇的遊戲。
在皇都的趙氏宗族都是宗親。
他們的罪證就在殿上放著呢!
看著傾倒的百官,秦驍心中嘲笑,他又何嘗不想將這些蛀蟲毒瘤給殺個乾清乾淨?
劉根生的例子可就擺在麵前!
秦驍隨便拿起一張,當眾唸了起來。
這個時候不跪地告饒,還膽敢負隅頑抗,不是嫌命長嗎?
殿中絕大多數大臣,都或多或少做錯誤事。
“恭親王,本來朕是要殺了你們的,但念及家父舊情,朕準予你們出城逃命。”
“三日以後,京畿之地,順我者昌,逆我者亡!”
並且,如果承認他殺的對,豈不是承認了秦驍上位為皇,昂首稱臣了?
“永安五年,胡蠻入侵北荒,宰輔劉根直協同兵部尚書吳仁、戶部尚書劉先,出售北荒兵備計謀圖給胡人,導致北荒重鎮雲瑤淪陷,八十萬大周百姓流浪失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