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鳴多昂首望向遠方,天涯垂垂出現了魚肚白,新的一天即將開端。大宋的將來,也將從這裡重新謄寫。
完顏宗翰點了點頭,“臣感覺現在遷都恰是時候,即便大宋的軍隊能夠打到中都,但是他們要想一起往東北方向打擊。那是毫不成能的。因為,這一起上有無數險惡的關隘。”
嶽飛微微點頭,神采冷峻。他抬手一揮,身後的傳令兵立即吹響了號角。降落而雄渾的號角聲在疆場上迴盪,宋軍的陣型隨之竄改,如同一隻蓄勢待發的猛虎,隨時籌辦撲向獵物。
但是,就在這時,一名副將上前勸止:“將軍,城中另有大量金軍殘部,若冒然追擊,恐中埋伏。不如先安定城中局勢,再圖後計。”
嶽飛一馬搶先,帶領精銳馬隊直衝東門。金軍的箭矢如雨點般落下,但嶽飛涓滴不懼,銀甲在陽光下閃爍,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長空。
他的目光在大臣們身上來回掃過,試圖從這些喧鬨的聲音中理出一絲眉目,做出一個艱钜的決定。可這每一種聲音,都像是一把鋒利的鉤子,拉扯著他的心,讓他墮入了深深的糾結與掙紮當中。
落日西下,中都城覆蓋在一片金色的餘暉中。當孫鳴多站在金國中都的城牆上,遠眺北方。內心湧起一股難言的情感,他不曉得該如何樣來描述。
作為一個一千多年後的人,陰差陽錯地穿越到北宋末年。又陰差陽錯地成了宋徽宗,就在禪位的那天穿越而來。
他手中的長槍舞動如龍,所過之處,金軍紛繁倒下。宋軍將士緊隨厥後,如同大水般湧向城門。
現在我軍喪失慘痛,若再冒然與宋軍正麵比武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遷都遼陽,並非怯懦之舉,而是為了儲存氣力,等候機會。待我們在遼陽清算兵馬,厲兵秣馬,再圖反擊,方為上策。”
曾多少時,孫鳴多隻是一個來自當代的淺顯人,現在卻成了宋徽宗,揹負著汗青的沉重。金國的都城,這座意味著他們強大與野心的城池,現在已在我的腳下。
他不由長歎一聲,回身看著身後那些彪炳史冊的浩繁將領。孫鳴多從他們每一小我的臉上掃過,他從他們的眼神裡看到了剛毅、勇敢、不平和暢旺的鬥誌。
完顏晟坐在龍椅上,神采陰沉得可駭,看著這混亂不堪的場麵,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心中煩躁不已。
金國,這個曾經讓大宋屈辱的仇敵,現在已被我孫鳴多親手擊敗。他想起了靖康之恥,想起了那些被虜走的百姓和皇室,想起了汗青上阿誰脆弱無能的宋徽宗。而現在,這統統都被我竄改了。
此時的孫鳴多感慨萬千,他是一個穿越者,同時也是一名帝王。這兩重身份曾經令他悵惘、驚詫。
孫鳴多低頭看著城牆上班駁的陳跡,那是烽火留下的印記,也是汗青無聲的訴說。
“陛下,”完顏宗弼滿麵血汙地在殿外跪倒,“臣殺出重圍,回京麵聖來了。”
“嶽將軍!”一名年青的兵士跑上城牆,臉上帶著鎮靜的紅暈,“兄弟們都在問,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直搗黃龍,完整滅了金國?”
“眾將士聽令!”嶽飛的聲音如同雷霆,穿透了疆場的喧嘩,“本日之戰,關乎大宋國運,關乎天下百姓!金國欺我大宋多年,本日便是我們雪恥之時!攻陷中都,揚我大宋國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