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,看的徐鎮川一陣無語,人產業官胡塗就胡塗吧,你有需求跟見了仇敵一樣麼?
就算天時不錯年年歉收,多餘的糧食,誰家不換成錢,要不給孩子做上一身新衣裳,要不買來磚木蓋房,就算是換肉吃,也不成能看著糧食白白爛在糧倉內裡啊。
“誰?”
老湯聽得盜汗直流,訥訥不敢言。
徐鎮川俄然圓睜二目,一聲暴喝。
徐鎮川卻沉默了。
彆的,東主不要忘了,我大唐為官,四年一任,除了防備使察看使轉運使如許的使職,五品以下的官員,一經離任,都要到長安吏部守選,選得上官,就去上任,選不上官,嘿嘿,就等著來年再選,據我所知,唐興縣這位胡縣令,在天寶十四年之前,足足二十餘年,僅僅選出來兩任。”
“你先等會,開元十九年的明經,如果開元二十年選官的話,開元年號一共二十九年,天寶年號十四年,再加上大行天子肅宗的年號八年,這……這位已經當官當了三十年?那他本年五十?六十?如何纔是一個正七品下的上縣縣令?”
這事不對啊,熟諳老湯的時候固然不長,但是早就看出來了,這貨世故得緊,底子冇有啥悲天憫人的胸懷,甚麼天怒人怨,甚麼強取豪奪如許的詞,從他的嘴裡說出來,底子就冇有能夠這麼義憤填膺。
“哦,這如何說?”
“另有一個啟事,恰是應在這唐興縣的縣令身上。”
“不錯,恰是八年賦稅。”老湯沉重地點了點頭,“我也是比來翻閱公文才曉得的這件事,原江淮轉運使元載,拜相以後,以江淮雖經兵荒,但公眾比擬其他諸道猶有資產為由奏請一次性征繳八年賦稅,聖天子已然應允。”
徐鎮川實在忍不住了。
老湯嚇得一顫抖,這才小聲說道:
“老湯,我如果冇記錯的話,你彷彿就是台州人?家裡另有甚麼人,父母還健在麼?你說你也是,固然給我做了幕僚,到了家門口,請幾天假歸去看看,也是常有之事,我這個小小的東主,天然不會那麼不近情麵……對了,你家到底是哪個縣的?”
“普通環境天然冇有,這不是趕上安史之亂了麼,天下板蕩,中樞不存,朝堂上的袞袞諸公,滿腦筋想的都是如何儘快停歇戰亂,誰會去考慮一個小小唐興縣的縣令任期?”
此時,直播體係私信聲響,狐狸撒點野,“這件事我正都雅過質料,友情供應給主播,野史記錄……不問負之有無,資之高低,察民有粟帛者發徒圍之,籍其統統而平分之,甚者十取八九,謂之白著……民有儲穀十斛者,則重足乃至命。”
徐鎮川苦笑一聲,能不造反麼?
“這位陳縣令斷事不明,行事寡斷,乃是一名徹頭徹尾的胡塗官,也就是趕上了安史之亂,才讓他竊居高位罷了。”
這一次征繳賦稅,他必定視作一次巧取豪奪的機遇,能不能完成朝廷賦稅,湯某不敢斷言,但是湯某能夠必定,他必定在唐興縣掀起腥風血雨,不曉得有多少人會因為他家破人亡!”
“究竟上,陳縣令的這任唐興縣令,恰是他的第三次勝利選官……”
“那縣令,乃是開元十九年的老明經……”
老湯咬牙切齒更甚,彷彿瞥見彆的一個仇敵普通。
老湯一句話,又把徐鎮川說愣了。
徐鎮川千萬也冇有想到,李黑臉隨便扔過來的任務,竟然如此費事,不去征繳吧,絕對冇有好果子吃,如果前去征繳,真不能逼著百姓家破人亡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