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來人啊,隨本王去工殿的庫房……多帶人手,多備一些大型戰艦……本王用兵那是多多益善,各色重型軍器,也是越多越好……”
皇城門外,一眾值守的寺人、禁衛,另有在一旁等待號令的軍部以及其他各大衙門的官員們,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巫鐵。
巫鐵淡然一笑:“效死罷了。”
“那十八麵小令牌,由你犒賞部下親信將領,凡是冊封在一品侯之下,凡是軍銜在二品將軍之下,如有膽敢耽擱軍機者,你受命的親信將領,也可斬之。”
公羊三慮還價還價的時候,巫鐵已經帶著聖旨、寶劍和令牌走出了皇城。
青丘神國軍隊體係極其龐大,清吏司、轉輪司、轉運司這些衙門內裡,藏了無數的詞訟吏,他們也算是軍戶的一部分,都是世世代代措置各種公文的家傳的裡手熟行。
堂堂青丘神國的太師,就和最淺顯的販子老太太一樣,為了半個銅子兒的代價,嘀嘀咕咕的在這裡折騰了足足一刻鐘的時候,終究以生果估客的讓步,公羊三慮獲得了最後的勝利,高歡暢興的拎著三個梨頭,樂顛顛的走開了。
但是令狐青青也從未在皇城門口威脅要整死堂堂一殿之主啊!
“那令牌,為首一塊由你伴身,疆場之上,你可行神皇之權,一應軍用變更,全都憑你。”
“此劍,可斬貴爵。”令狐青青的眸子深處,一抹凶光一閃而過:“朕給你專擅之權,疆場上,任何人禁止你行事,哪怕皇族王爵,也儘管斬了,朕去和他的親族長幼打官司就是。”
頓了頓,巫鐵緩慢的給項家補上了一刀:“陛下儘管放心,臣此去,自當儘力求勝……如果敗了,臣絕無臉麵回返來見陛下……臣,就當為國儘忠,戰死在那疆場上。”
令狐青青眸子裡的青光更加熾烈,神光閃動中,他死死的盯著巫鐵看了好一陣子,這才喝問道:“如此,朕甚欣喜……此去,有何要求?”
嗬嗬,他要下刀子……這些將門的大佬們,天然要給他遞刀子啊,不但是要遞刀子,並且,上麵最好淬一點毒藥,能夠多坑死幾個文臣,那是最好不過的了。
巫鐵眸子裡寒光一閃,冷哼道:“項家之將,隻可衝鋒陷陣,用來做敢死隊最是合適不過。讓他們統軍,未免……”
兩名身穿紫袍的軍部高官急倉促的去了,巫鐵又問留下的那幾個男人:“唔,本王正在封國清閒歡愉呢……是誰提出,讓本王去三國疆場統兵的?本王在軍部,冇這麼好的分緣吧?”
不過,令狐青青已經賜下了‘大誥’,賜下了尚方寶劍,賜下瞭如朕親臨的王號令牌,隻如果和三國疆場有關的事情,安王的權力就是無窮的。
公羊三慮正拎著一袋子凍梨,慢悠悠的走到皇城門口,一門心機的想要看巫鐵的熱烈呢……猛不丁的,隔著老遠,他就聽到了巫鐵的謾罵聲。
巫鐵騎上一匹高頭大馬,很用力的朝著密密麻麻站在麵前的軍部詞訟吏們揮了揮手。
“傳聞,工殿殿主是公羊三慮的徒孫?唉喲謔,這不整死他,該整死誰?”
唉喲,總算是有彪悍的傢夥要對這些假斯文下刀了……
十九麵令牌全數是用和那寶劍的劍鞘劃一材質的青色美玉雕成,上麵裝潢以雷霆風雲紋路和九尾天狐浮雕,正麵有‘如朕親臨’四個古篆大字,字體鎏金,更有森嚴禁製密佈其上,四個大字金光四射,和青色的令牌相互映托,端的嚴肅非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