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王使個眼色,便有侍衛上前,一劍砍疇昔,血光四濺,人頭落地,腥味滿盈。怯懦的官員已經兩腿抖糠,膽小的官鼻也是神采慘白。韓王看著站在最前麵垂首斂眸的沈相,陰惻惻地問:“沈相大人,你乃百官之首,何從何去,大師都等著你發話呢。
八月二十一日,潞州火線的天子得知韓王背叛,京畿落入他手裡,吐血三口。原就氣血兩虧,一向未曾病癒,中流矢後鼻傷幾次,又插手思慮太重,內困外憂之下,一宿頭髮半白。精力更加睏乏,每日纏綿床榻,昏睡多於復甦。
薊奴裡霸占孟州後,以此為中帳大營,修傷整肅,同時等候北戎的北路軍。
等沈相走後,韓王掃視全殿。
不過,趙王不堪壓力,也不肯意受韓王擺佈,自縊身亡。隨後韓王又立康王(七皇子)為帝,以林淑妃(天音真人)為太後。
他剛說完,有一老臣越眾而出,指著他鼻子痛罵:“柴玨,陛下在威州明顯隻是中了流矢,性命無礙,你卻紅口白牙,謾罵聖上,其心可誅。你策動宮變,囚居太後,燃燒宮殿,其行可剮”
玄月十八日,趁著夜色,六萬北路軍悄無聲氣地將宿州圍個水泄不通,彆的五萬直奔泗州。
韓王親赴孟州,與薊奴裡構和,情願稱臣歲幣。
玄月初,薊奴裡親率十萬人馬打擊孟州,日夜不竭攻城,三天後城破,孟州守將死節。北戎入城裡燒殺擄掠,十室九空。四周百姓深怕受鐵蹄踐踏,紛繁清算金飾往南麵避禍。是以,往南邊的官道滿是災黎,車馬首尾相接,臃阻不堪,幾次斷路。
總而言之,要封閉整條淮河,讓天子困在潼關,讓勤王之師不能過淮河。
時價金秋,秋風颯颯,運河兩岸的草木未染儘秋霜,也未感染烽火,黃葉滿樹,如同春日黃huā初發,景色無窮。隻是太後和嬪妃們哪有甚麼心機賞識,憂心重重,精力鬱鬱。到泗州,體弱多病的大皇子受不了路程馳驅,病發而亡。更是一船哀啼,兩岸聞者無不動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