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弛合上書,如有所思地看著阮碧的背影。晉王位高權重,又幼年漂亮,多少女子看到他,連腳都拔不動,她卻一推再推——一百兩黃金都捨得推掉,這個侄女究竟是個樣的人呀?
俄然,身後響起一個女子的低喝那裡來的浮浪男人,不長眼睛,亂闖?撞壞我們老和女人,你拿幾條小命來賠?”
出門往客堂方向走了十來歲,鄭嬤嬤了,驚奇地問不是要去聽方丈升座講經嗎不跳字。
阮碧低聲應是。”
老冷冷地說聽?這回是為沈家阿誰老講的,我們吃過素齋就吧。”
秀芝搖點頭說不在,我聽秀平說,犒賞是他派下人送的。”
阮碧充耳不聞,帶著秀芝快步走進寺廟的後院。
阮碧隻得停下腳步,轉頭施禮說多謝。”
老眼如寒冰的看著沈老,對阮碧說你細心些,這人間最多的就是這類閒漢小人,胡攪蠻纏,血口噴人,指黑為白。”
“我有好提心吊膽?”阮弛不覺得然地說著,內心卻實在有點忐忑。晉王對五丫頭成心,已是確實無疑。五丫頭現在又得老歡心,連去天清寺吃齋供奉都帶著她。如果她成了晉王的人,於真是百害而無一利。須得粉碎的乾清乾淨才行。這麼一想,俄然感覺胡塗了,五丫頭不肯收下犒賞,不就是個機會嗎?把金子還給晉王,再添油加醋一番,說她死活不肯收下,說她喜好謝明月……讓晉王絕望,完整斷掉念想,也不會束手束腳。
秀平送來,莫非是晉王犒賞的金子?“可曾說是?”
寒星搖點頭,說未曾。”
吃過素齋,一夥人就打道回府了。
她一貫聽話,可貴這麼倔,阮碧隻得好聲好氣地說金塊後背刻著晉王府的標記,留在我手裡,是個禍害。”
“三老爺在書房裡,方纔還要茶水,這會兒不睡著冇?等我去看一眼。”小丫環悄步走到書房門口,揭起簾子出來,一會兒出來講,“三老爺還冇有睡,請女人出來,我去給女人備茶。”
“對對對,就是這一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