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碧從她荷包裡取出一小包粉末狀的褐色藥物,湊到鼻子邊聞了聞,氣味微腥,心想,怪不得要放在菜裡,擱在茶水裡那是過分較著了。
她很少說這類話,又說的情深意切。湯婆子放下心來,內心那點不甘心也消逝了。
躊躇一會兒,湯婆子說女人未曾叮嚀,子哪敢擅作主張?”
“好都雅看,這是你今晚給我端來的飯菜。”阮碧揭開漆盤上的手絹,指著嘔吐物說。
槐花疼的盜汗涔涔,冒死地搖著頭。
一會兒,茶妹怯怯地走了出去,隔著一點間隔,怯怯地看著阮碧,問女人叫我有事?”
不過她多慮了,槐花畢竟隻是一個十七歲的丫頭,罵街和使潑撒賴是妙手,真碰到阮碧這類直接拿刀放血的貨品,膽都嚇破了。現在阮碧目光一轉,她就腿腳顫抖,那裡還敢跟她脫手。
“你出去吧,叫茶妹出去。”
阮碧問你可曾傳聞過,我與2、三女人有過節?”
阮碧又叫進湯婆子,請她坐下。
阮碧想了想,指著漆盤裡的嘔吐物說你把這些吃下,我便饒了你。”
槐花搖點頭說她自個兒說她姓孫,卻不她是哪個院子的。”
阮碧轉動著刀片說饒不饒,得看你交代的是否清楚明白。”
槐花悠悠醒,起先另有點含混,及待看清楚手腳被捆,駭然失容,冒死地扭解纜子,嘴巴裡收回唔唔唔的聲音。阮碧摸過案上的裁紙刀,漸漸走到她麵前蹲下,拿刀片在她臉上比劃著,槐花嚇的渾身顫栗,又不敢亂動,隻是圓睜著眼睛驚駭地看著阮碧。
“那孫嬤嬤給你的藥,你擱在那裡?”
“我們府裡可有一個孫嬤嬤?”
槐花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,下認識地搖點頭。